仔細想想,以前國高中念的古文大抵跟文人被貶謫脫不了關係。古代交通跟通訊不發達,貶官配邊疆就好像今天背著裝備、走路去玉山當氣象觀測員那樣,對於一輩子只會唸書考試沒有一技之長的文弱書生來說跟判死刑差不多。事實上,也有不少被貶謫的官員死於派任的路途上。
我們今天讀到的古人文章,打個比方,就是現代的某個中央的官員被派到地方後,在臉書自己發了廢文荼毒後世幾百年的考生。
比方說韓愈的《祭十二郎文》是被貶當陽山令(用台灣比喻,大概是台北的中央官員被派到屏東三地門當鄉公所長)遇到姪兒病逝寫的、柳宗元被貶到永州當刺史(相當於台東長濱鄉公所幹事)寫了《永州八記》、歐陽修貶爲滁州太守(花蓮秀蓮鄉公所所長)寫了《醉翁亭記》。流放到海南島去插國旗的蘇東坡就不用說了。蘇軾貶黃州寫了《黃州快哉亭》《黃州寒食詩帖》、貶為黃州團練副使(花蓮鄉吉安鄉公所顧問),遊赤壁時寫了震古鑠今的《念奴嬌·赤壁懷》,真北宋旅遊達人也。
蘇軾詩詞多產,他非常自豪表示自己的詩詞稿費最貴,隨隨便便都有上千的累積出差外派哩程數。反而當官受到重用像是王安石,詩詞與文的產量沒有其他唐宋古文八大家那麼出名。
「文學是種苦悶的象徵」古今中外皆然。可憐的司馬遷因言獲罪,被漢武帝下令切掉小雞雞後在《報任少卿書》中寫道:「我在監獄之中活得像人渣一樣還沒有一死百了,是因為心願還沒有完成,文章(史記)不能流傳於後世。」
如果唐宋八大家都沒有被流放、貶謫、遇到人生當中的不如意,少了些騷人墨客的無病呻吟(在臉書發遊記寫廢文)也許我們今天就沒那麼多精彩的詩詞可以讀了吧!雖然考試可以少記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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