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 is nothing noble in being superior to your fellow man; true nobility is being superior to your former self. -- Ernest Heming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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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9月 03, 2011

【翻譯】BANNER的中文兼論微網誌求解

(案:最近的翻譯案有點緊,一天平均要交出兩千字以上通順的譯稿。加上今年應徵外交部委託中區職業訓練局的合作案通過面試了,趕忙安排一下前個譯案的後續事宜。看著硬碟裡去年的照片,有值得大書特書的一面,也有小人物甘苦的一面,更多時候是外交最前線不為人知的故事。等過一兩個禮拜塵埃落定一切就緒後再來更新《聖戰》系列吧!)


回到討論翻譯的主題。



當我翻譯到了關於網頁這個文件時,因為這是本類似參考書性質厚重的原文書,裡頭提的原文,除非中文鮮少有人翻譯( java, Linux, python, Flash....)大部分的名詞解釋都得要一板一眼地註解上對應的中文字詞。但某些介於兩者間,業內人士可能平常不會特別使用,但的確有對應的中文。比方說 plug-in,對岸的翻譯叫「插件」,台灣的翻譯為「附加元件」。還有「漢化補丁」(Chinese patch),我們翻譯為「中文化修正檔」。


問題來了,網頁開頭的那一塊banner, (本網頁最上方的幾朵花旁邊寫著我的小爭戰的那塊圖檔)中文對應的辭怎麼翻譯比較好?在請教Google大神後仍然沒有個頭緒,於是透過微網誌Plurk發問,同時也寫信給從事網頁設計的學姊請教同業的用法。網友提供的答案從「橫幅、廣告橫幅、網頁橫幅、扛棒、奔能、金雞母」 都有。考量到原文的情境不宜過於口語,還有banner出現的時機與用途不一定為廣告用,於是姑且以「網頁橫幅」為最後的決定翻譯。


當然並不是出現所有的英文詞彙都要這樣費事,只剛好遇到一個與幾位相識的網友從事的職業都有相關的字所以提出來討論了。在這邊也藉機廣告一下,如果你是跟著搜尋引擎找到這個網頁,你對翻譯或英文學習有興趣,也歡迎使用撲浪加我,或是使用推特,我相信藉由互相學習的「工人智慧」翻譯可臻理想之境。




星期二, 3月 22, 2011

也來說說翻譯研究所考試



隨著研究所考試的告一段落,我想寫一篇關於喜歡英文的人可以參考的文章,供有志從事翻譯的朋友作為參考:


靠著翻譯維生的人一定要讀翻譯研究所嗎?

 
不進來也可以啊。我認識很多專業翻譯的人並非是英文系主修的。語言是一種像是開車、電腦或是游泳的技能,因為用途廣泛所以投資報酬率相當高,但也沒有非要進汽車駕訓班或去巨●電腦補習不可。進譯研所的英文能力需要一定的水平,而需不需要花上兩年的時間來加強專業方面的英文及訓練就見仁見智了。


坦白說我並沒有從一所以英文系所為招牌的大學畢業,能夠跌跌撞撞開始接案,口譯筆譯也好除了自我訓練要求與持著一張語言檢定證書外,一大部分靠的是運氣還有人脈。經過介紹、遞出履歷、筆試或面試幾乎是每次工作免不了的。有許多的交涉,如喊價、工作範圍、付款都是經過錯誤嘗試,也走了很多冤枉路。...「如果能夠有前輩能夠提供指導就太好了!」懷抱這種心情,所以就去考了彰師大。去年考上了彰師大正取,但是考了幾次還是達不到入學要求的證照門檻。今年再來一次,然後也報名了不需要證照要求的臺師大。


奇妙的臺師大翻譯所試題


去年的考題,摘要評論支持廢除死刑的正反論述,英翻中則是考了Robert Frost 的詩 “The Road Not Taken” (未經之路),

...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Somewhere ages and ages hence: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and I—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原文用字是頗簡單,但在有限的時間內翻譯為中文詩要維持原有的語氣調性、對上韻腳就有難度了。今年的試題周傑倫的「清花瓷」也入題了,要改寫成通順的抒情散文: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妳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寫作則是把茉莉花革命,從第一場突尼西亞的青年之死到現在還死撐著不下台的格達費的幾篇報導,寫成六百字的評論。還有一題是余光中批評沈從文的西化的文字,要考生改寫成通順的中文:


 我這本書只預備給一些「本身已離開了學校,或始終就無從接近學校,還認識些中國文字,置身於文學理論、文學批評,以及說謊造謠消息所達不到的那種職務上,在社會裏生活,而且極關心全個民族在空間與時間下所有的好處與壞處」的人去看……我將把這個民族為歷史所帶走向一個不可知的命運中前進時,一些小人物在變動中的憂患,與由於營養不足所產生的「活下去」以及「怎樣活下去」的觀念和慾望,來作樸素的敍述.


(摘自沈從文《邊城》題記)


 其餘像是糧食危機的考題,只要多看Economist, Newsweek 並不難準備。有一題情境改寫:「假設你是一個城鄉發展的專家,被邀請反駁●●●博士的論點反對縮限城市的擴展,並且具體舉例說明」這就要動腦,整體而言我覺得我這題寫作並不是表現得很好。只考兩科而已要篩選進入第二階口試的人選,這也是臺師大有趣的地方啊。(Parce que ça fait partie du charme.)


一板一眼的彰師大


如果臺師大的題目像細劍專走靈巧輕盈,彰師大就像把一把橫劈直砍的沉重大刀。去年考了筆試國文,英文,英文翻中,中文翻英,每項都是獨立的科目計分。下午的面試也不簡單,聽譯一段三分多鐘的英文新聞寫摘要,再進入的口譯訓練室錄音,拿起一段短文「聯合國的歡迎詞」即席中翻英。口試的題目很容易回答,試委問我為什麼出來混了這麼久又來報翻譯所,坦白說我也覺得跟弟弟妹妹們一起考試很丟臉,但我只是想拿到一張可以唬人的文憑學更多關於翻譯這門學問啊... :D


彰師今年則把國文考科拿掉(我猜題目出太多,考委改到手軟XD)。與臺師大有志一同,大豆、玉米炒作糧價造成的糧食危機也入題考出中翻英,中翻英的時間很多,考完大概還有十分鐘可以發呆放空檢討文法。英翻中就一點也不輕鬆了,寫到鐘響還寫不完只好草草結尾。這科的戰略上是成功的,因為英翻中有簡單有難,配分也不相同。去年就花在第一題的翻譯理論上花太多時間,今年先把有把握的先完成,實在太困難的就先跳過。


下午的面試則等到了五點才開始,給七分鐘看一段小演講稿「有鑒於國際經濟合作日益加深,中英兩國有許多的合作機會....」中翻英,「The export in the development country has doubled since....」英翻中,進去口試間再看著這張小字條重譯一次。緊張歸緊張,但想想自己做過的工作裡,當著一兩百人的面前要逐步中英口譯,這個考試還給你七分鐘時間緩衝,簡直就像是“一塊蛋糕”啊。


英文口試也很簡單。考委問像「日本發生了什麼事」「評論利比亞為什麼會發生革命」;只要是稍微關心一點時事的人都會知道「複合式災害」(complex disaster),「爐心溶解」(nuclear meltdown)、海嘯等。北非與中東的革命則是不脫高居不下的失業率與獨裁者政治,東拉西扯一下時間就到了。翻譯果然很適合像我這種東學一點西學一點不務正業的人來做的工作啊。



星期一, 9月 20, 2010

菜鳥譯者對於Google翻譯的看法



我對Google Translate簡單的使用三個字心得就是


 「不推薦」


最近一次令我印象深刻的經驗是把“suit yourself”(隨便你)丟進去竟然產生了“適合自己”這種荒謬的翻譯。Google翻譯,尤其在約定成俗的用典idiom 這塊完全不及格。比方說“water under the bridge”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船過水無痕)根本就是字面翻譯,“no brainer”(意思是:想都不必想、理所當然的;Google翻譯還是直譯→沒有大腦的),如果你真的用了Google翻譯,就會出現像錯誤特攻隊踢爆的這篇無腦人一樣被嘲笑。





以下是我的想法:與其要使用Google翻譯的話,倒不如直接使用Google搜尋加上特定關鍵字,比方說今天當看到一個不懂的片語“The sky is the limit”,它的意思當然不只有“天空是極限”,可以加上中文字組合“The sky is the limit + 意思”搜尋。如果某個使用法真的很少見,可以放英文關鍵字 “meaning”來看老美怎麼說。經驗告訴我當一個用法已經約定成俗,通常對岸龐大的人口的英語討論區如百度、辭典如金山詞霸都已經有收錄了。當然,中國與台灣使用中文有大的差異,找到的中文解釋如果怪怪的,記得要找對應中文的用法。比方說「補丁軟件不支持漢化菜單」(The patch does not support Chinese menu)台灣用法叫做「軟體修正不支援中文化選項」


許多翻譯為職志的部落客都憂心台灣對於科技類的單字不翻譯,等同把中文的話語解釋權交給對岸,不過那又是另外一個主題了,暫且不表。


上面是討論英文翻譯成中文。更為嚴謹的查證功夫來說應該是純英文的使用介面,比方說聽聽老美怎麼說、英國佬怎麼說、美國又分為東岸與西岸,「什麼事情一到專業地步,花樣就來了」;再講究一點的話,你的讀者、對話的對象又因為年齡層還有教育的程度而接受的使用法會有所不同。


有次接到一篇論文摘要中翻英,提到美濃菸葉的「菸樓」,用google查了一篇關於美濃菸樓研究的碩士論文,摘要關鍵字使用「tobacco building」,見獵心喜的瞬間,腦裡突然響起一句話:「研究生是最可怕的譯者」,再用google 搜尋圖片反查,tobacoo building 出現的都是兩層樓以上的現代化水泥建築物。美濃的菸樓大抵為磚造、型制簡單的樓房,在英文維基百科菸草加工(curing) 的詞條中,比對後比較貼切的譯法應為「tobacoo barn」。building 指的是現代化的製菸工廠大樓,不如barn 來得貼近原意而精準。


與老美對話時,比方說「in dribs and drabs」(一點一滴、逐漸地)是個很好而且優美的辭,但是我遇到西雅圖的老美卻說:「這是英式英文,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用法」


「in dribs and dribs」來源是英式英文、蘇格蘭與愛爾蘭的方言,但這個用法也隨著五月花號到了美國。美國國父林肯在1816年的信 “We are sending such regiments and dribs from here and Baltimore as we can spare to Harper’s Ferry”. (我們正一點一滴於此處還有巴爾的摩調動軍隊,俾日後拔赴漢普法瑞)。我遇到的樣本數太少,我無從得知這是這位老美不用功還是美語真的不這樣用。但請教一位在美國出生、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德裔美人,他則是持肯定的意見,認為這個片語很常見。


說到不同階層的人使用法,我要供出我大學時的老闆,她是美國土生土長、紐約大學社會語言學博士畢業的教授,對我來說就她的年紀就像是個慈祥的老奶奶。某一次日常談話提到做惡夢,我用了「nightmare」,花了十分鐘之後她才理解這是「bad dreams」,又有一次提到她家人受傷了,我用《聖經》的話來安慰她,應當一無掛慮,只要凡事藉著禱告、祈求,和感謝,...(Do not worry about anything, but in everything, by petition and prayer, present your request to the LORD)她說從來沒有念過。嗯,《聖經》對美國人來說像孔孟《論語》之於中國人,這個說法我覺得有點站不太住腳。


扯遠了,每位使用者使用Google 翻譯的目的不盡相同,我沒有翻譯過一整本書,接的譯案大多數都是短篇、很有限的時間要完成。比方兩三天之內要完成的碩士論文摘要。我沒有辦法體會整天泡在同一本書跟作者周旋推敲字句,埋首書中兩三個月的感覺。我擅長的是逐步口譯,也許這就是使用者的目的不同吧。


【延伸閱讀】

菜鳥譯者對於Google翻譯的看法的撲浪回應


星期五, 8月 20, 2010

【翻譯】Matt Might 圖解唸博士是怎麼一回事




每年的秋天,我每年都要向一批新的博士班學生解釋拿博士學位是要作什麼的,用三言兩語很難描述。


嗯,所以我用圖片來說明一下,
請看下圖關於讀博士的介紹:


 
想像一個圓圈,裡頭裝滿了所有人類的知識:










小學畢業後,你大概懂了這麼一點:










高中畢業後,你懂得稍微多了一點:









有了學士學位,你就有專才了:





 




碩士學位又更深入了一點點:
閱讀學術性論文帶領你直達人類知識的極限:









一但你到了臨界點,你會專注在這兒:











然後在這個極限點努力個好幾年後:









有一天,當你超越了極限:










被你突破的那一小點兒就叫做Ph.D









當然,現在世界在你眼中看起來不一樣了:









但總不要忘記用宏觀的角度來看待你的成就:







共勉之。






後記:這個好笑的說明背後有一段令人感傷的故事:作者Matt Might 的兒子有先天性罕見遺傳性疾病,如果你購買以上內容的高彩紙本版,所得將全數捐給研究遺傳學的碩士生。據他說,也許救他的兒子來不及了,但是可以救其他人的兒子。




# 翻譯自 The illustrated guide to a Ph.D.

星期一, 2月 22, 2010

【翻譯】流氓國家的迷思 (上)


北韓領導人金正日與伊朗總統阿馬加丁

譯自NEWSWEEK一月號,原文: End of the Rogue


歐巴馬政府重新擬定政策之下,美國與世界流氓政權重新交往的一年後,結果是,從緬甸到南韓,委內瑞拉到伊朗,伸出的雙手遇到緊握的拳頭。翁山蘇姬尚囚禁於仰光,平壤在試射飛彈,加拉加斯〈委內瑞拉首都〉對美國佬的帝國主義仍大表不滿,德黑蘭已超過為期一年內處理核武的期限。「接觸外交」的策略已告失敗,而歐巴馬現在採用更強烈的姿態威脅將施以禁運的手段,彷彿箭在弦上。嗯,似乎不必如此大張旗鼓。


華府似乎認知上有差異,事實上, 創造出「流氓國家」的世界情勢實際上已經不復存焉。「流氓國家」一詞在一九八零年代蔚為流行,大抵為美國所用來形容威脅冷戰時期,威脅國際秩序的弱小獨裁國家。而一九九一年蘇聯垮台後,對美國支配世界最大的挑戰來自於那些不願順服美國價值觀,並且理解到「歷史的終結」註1的國家。「流氓國家」的想法假定在於一個國際社會中,在想定的國際社會中的西方秩序與國家利益之下,決定若干背棄了這些觀念的國家並且該如何處置這些背叛者。然而,九o年代後期這個社會開始解體了。中國的崛起、俄羅斯的復甦、印度、俄羅斯與土耳其等國家的興盛,各自有其利益與價值觀。今天顯而易見地由西方價值觀所定義的「國際社會」是個假象,而對於許多國家而言,美國也如同流氓國家一樣避之唯恐不及。


對於如何面對這些挑戰既定的國際秩序的勢力,答案將不會只是從華府單極的胡蘿蔔與棍子,威脅與利誘的政策而已。化解這些如核武擴散、恐怖主義、國家與非國家間行為者所造成的區域不穩定威脅,將有賴於真誠的合作,而非出於美國的壓力。即使歐巴馬主政,但美國不再可能整合國際間的支援為美國、甚至是為西方模式所用。世上從美國所追尋的是更多的交往,而不是孤立,不再是美國主導,而是夥伴間的關係。傳統式的美國領導者地位,現在十分明顯地在小布希與歐巴馬的身上不受歡迎。


美式主義在新成型的國際社會中缺席,對於老牌流氓國家的壓迫行為注定要遭受到失敗。西方努力的結果已經使得流氓國家間開始互通有無:緬甸與北韓交易軍事硬體,而且還有可能洩漏一些核武的技術。伊朗與敘利亞間更為緊密合作,委內瑞拉毫不吝嗇地大力支援古巴。比這些相對弱勢的麻煩製造者間關係升溫更要命的是,來自於正統興起國家對其逐步的支持。巴西、土耳其、俄羅斯、中國,對於美國對流氓國家的外交政策紛紛不假詞色表示反對。


歐巴馬上任後思考一套更為靈活的外交模式可以把國際支援為古老的西方秩序所用,但這是不夠的。全盤地檢討美國外交政策,改變調性並劃定國際利益基準線實所為必須。既非以西方或是以東方思維,而是以具有真實影響力的新興首府如仰光、平壤、德黑蘭等步調一致。而這需要美國痛苦的再三思考,但在處理國際威脅事務上,這些來自崛起國家的財政與軍事分擔,將有實質上的助益。


今日無論大小規模的國家,在國際上的名聲如何,都在找尋合作的同伴,而不是守護神。 當華府逞罰流氓國家,期望收得在態度上的立即成效,對手政權卻是在投資與防禦合約上介入干預,並且帶著尊嚴與敬意與其交往。這是中國在緬甸發跡的故事,如出一轍地、俄國在伊朗,巴西在古巴,...。這些事蹟讓全球治理的核心機構如聯合國安全理事會、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樂意給這些新興的國家參與決策的一席,而當這些國家沒有參與政策擬定時,並不令人驚訝的他們感到沒有義務要支持美國禁運的決定。


這些興起的國家並沒有怯於己身新找到的獨立自主能力,反而以逐日增加的實力評估國家的現況。在最近的國家元首拜訪行程中,巴西總統盧拉﹝Luiz Inácio Lula da Silva﹞站在伊朗總統艾馬丹加旁並且直率地宣布:「我們沒有權力要求別人像我們這樣想。」 這些話語鏗鏘有力,比起西方世界號召團結一致對抗流氓國家而言更引起共鳴。數天前,在伊斯蘭國家峰會上,土耳其總理埃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接待艾馬丹加時,緊抱住他的鄰居並且堅持伊朗的核武計畫是「和平」的。可以預期地,西方媒體大肆批評盧拉與埃爾多安背叛民主價值觀與團結,在報導上完全地失焦。像是盧拉與艾爾多安所建立的民主,並非與艾馬丹加同一立場,支持伊朗政府暴力取締示威者或秘密核武計畫。而是巴西與土耳其正在展現身為國家的意圖,更為重要的,他們界定出哪些是流氓國家並且展現決定該如何處理的能力。



古老而危險的西方想法認為流氓國家僅處在於亞洲的一隅,很快地在今天,這種思維已經讓西方勢力在地緣政治戰場無置喙之地。有著核武計畫伊朗,對於挑戰國際安全而言,可能是今日最典型的流氓國家。在道德上令人困擾的是過去有著漠視種族屠殺紀錄的蘇丹,而辛巴威,壯觀的社會系統型自我毀滅則令人感到瘋狂。註2但是這些都比不上緬甸,西方戰略上試圖切斷其統治的政權,然而卻終告失敗的活生生的例子。二十年來,削弱緬甸的合法正當的經濟行為對於提升緬甸人民的人權一點幫助都沒有。而孤立緬甸的政策現在看來似乎是精心設計過,意圖消落西方勢力的影響並讓緬甸對中國敞開大門。


(上)


譯註

﹝1﹞:歷史的終結﹝The End of History﹞

美籍日裔學者福山〈Francis Fukuyama〉在一九八九年的《國家利益》刊物上發表一篇名為〈歷史的終結〉文章,強調人類近兩版年來主要的思想鬥爭,隨著法西斯主義與共產主義政權相繼在二十時世紀瓦解,以及自由資本主義再全球的勝利,而人類的歷史也不再可有與其抗衡的思想或理念,而進化到了歷史的終點。



﹝2﹞:辛巴威的自我毀滅

辛巴威在獨立革命之前,仍於白人統治的殖民地時,擁有「非洲的穀倉」 的美名,在穆加貝上任後推行盲目的土地改革政策,從少數白人農夫手中沒收大量的農場,卻無法召募到擁有技術的黑人工人。導致針對白人農夫的劫掠,治安日益敗壞,外資撤離。辛國通貨膨脹,辛巴威幣值一洩千里。

星期日, 2月 14, 2010

【翻譯】談談王良芬的「亞裔」農曆新年

正當我看完這篇關於亞裔的農曆新年新聞,大嘆美國近幾年越來越注重「政治正確」時,有撲友跳出來吐槽,歐巴馬在白宮演講的原文中根本沒有提到「亞裔」的農曆新年,歐巴馬只祝賀「農曆新年」〈Lunar New Year〉,何來的政治正確,韓裔的中國新年正名之說呢?


不知道來龍去脈的朋友可以連結到中國時報網站看這篇「韓裔反彈 中國年正名亞裔曆農新年」王良芬首先談論到歐巴馬在白宮的演說,然後下了結論:

美國總統歐巴馬二○○九年上任後,所發的第一份全球性的賀詞,就是向全球慶祝「亞裔農曆新年」(Asian Lunar New Year)的人賀年。許多美國人被搞迷糊了,經過媒體解釋,才明白所謂的「亞裔農曆新年」就是大家口中的「中國年」(Chinese New Year)。...事實上,「中國年」的名稱在美國行之久矣,現在改成「亞裔農曆新年」,說起來實在很拗口,但當局為了「政治正確」,必須把農曆春節正名。

農曆新年或陰曆新年,的確是為亞裔所慶祝,不只有中國,韓國、越南、西藏、蒙古也慶祝農曆新年。歐巴馬使用〈Lunar New Year〉取代〈Chinese New Year〉或許無可厚非,也許就如同王良芬先生推測的「政治正確」有關,可歐巴馬的賀文中可從來沒有說過「亞裔的農曆新年」這麼拗口的名字啊。


出於好奇,推敲了原文後原來這個「亞裔農曆新年」是來自這段縮寫:

Michelle and I send our warmest wishes to Asian Americans and Pacific Islanders, the people of Asia, and all those around the world who are celebrating the Lunar New Year.
蜜雪兒與我,僅為亞裔美國人、太平洋居民與亞洲人們,以及全世界慶祝農曆新年的朋友獻上最誠摯的問候。


動手查了查資料,按照月亮曆法而不按照公曆走的,包括泰國的新年潑水節,通常在四月十三到四月十五慶祝陰曆新年。伊斯蘭教的月亮曆法則叫做「希吉萊」曆,元旦並沒有慶祝的儀式。至於猶太教就更有趣了,今年二o一o年在在九月八號到九月十號過年,根據《聖經》舊約的規範,猶太教徒在那天會吹號角慶祝新年。


好啦,雖然王良芬在翻譯時有過不良紀錄,但是他這次翻譯算是半對了,單寫一個月亮曆的新年或許容易混淆,但歐巴馬措辭也很謹慎,「Lunar New Year」可沒有說是中國或是韓國的新年喔,但是就是人稱的虎年嘛,那個休士頓有慶典,在洛杉磯有舞龍舞獅,芝加哥有盛大遊行、國內大大小小的社區有慶祝的那個陰曆的新年嘛!

As people of all cultures and faiths welcome the Year of the Tiger,....Here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Lunar New Year will be marked by festivals in Houston and lion dances in Los Angeles; parades in Chicago and celebrations large and small in communities across our nation.

嗯,不過我用盡了許多關鍵字搜尋都找不到王良芬先生指稱韓裔抗議中國新年一詞的任何英文報導,但找不到並不代表沒有,各方大德若有耳聞,煩請不吝告知啊 : )




《延伸閱讀》


[克魯曼事件] 中時王良芬回擊 @ MJ:簡單讀英文
(這就是王先生的翻譯為什麼會啟人疑竇的開始)

伊斯蘭1431年﹐新年好﹗@在歐亞交匯的呢喃: 我見我在@土耳其
〈關於伊斯蘭曆法的新年,還有伊斯蘭教重要節日慶祝儀式〉

星期五, 1月 15, 2010

【翻譯】《並不危險的海峽》〈下〉

續前文,譯自 "Not So Dire Straits ;How the Finlandization of Taiwan Benefits U.S. Security"
刊載於《外交事務》〈Foreign Affairs〉一月二月號



在承受國內強大的壓力,或許經由北京的默許之下,馬英九核准了達賴喇嘛在2009年九月拜訪台灣為颱風的受難者祈福。但是在同月馬否決了維吾爾族領袖熱比婭的入境。並且強調國家安全與公眾利益。馬英九對於天安門屠殺20週年對這段參考資料甚詳的官方聲明,「這段歷史傷痛須勇敢面對,不能刻意迴避」就如同台灣在過去歷史上相同的有些黑暗的時刻。這是芬蘭化外交的典型例子。對馬英九來說,天安門事件提醒了“兩岸之間最需要的是法治與人權的競相提升”,同樣的類比與走向,但前者結果更為豐碩的是:芬蘭領袖的道德價值把蘇聯的領袖帶到赫爾辛基談論人權價值。


現在國內對於馬英九政策的反對被消音了,大部分在台灣的爭議在於如何追求與中國整合,而不是該不該這麼做。特別相較於台灣目前對美國的政治依存度,對中國的政治依賴風險讓多數的台灣人認為這麼做值得。特別是台灣年輕的一代,把中國視為一個機會而不是威脅。民進黨若重新獲得政權,也必須對中國抱持著務實的共識。民進黨抗拒中國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如同馬英九考慮到選民的觀感,他也同時必須考慮到亞洲其他國家的反應。台灣如果採取更為親中,仍有可能孤立於其他的亞洲國家。但此說法不成立,因為東協已經在其會員國之間宣傳長達十多年、或許更久的東協加三,還有倡議提出的東協區域架構。芬蘭化的理論可能會讓台灣的國際特殊處境更加明顯,但在其他的亞洲巨頭中,類似的邏輯已經支配了政策決定。南韓已採取了類似的策略,而許多鄰國相信中國也可以像是越南一樣透過合作與包容被安撫。即使覺得自己比其他亞洲國家更為有價值的日本,面對中國海軍的興起,也可能吸取台灣的經驗,而在內部改革事務上調整對中國的態度。畢竟在1970年西德成功的東進政策成功地與蘇聯達成了和平協議即是建立在與蘇聯交流的芬蘭化的教訓上。


不想與他亞洲國家孤立,國民黨政府相信如果與其鄰國處理日亦強盛的中國的方法如同,透過調解與交流溝通,如此一來,將可以強化台灣的國際地位。


脫出勢力範圍


台灣的芬蘭化將會無疑地對現今美國政策產生相當大的挑戰。2009年一項由國會研究處〈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Report〉揭露這個兩難,問了華府該如何看待 “如果台灣持續親中甚至與中國結盟”的問題。在華府現實主義研究者分成了兩派意見,第一派允許這些改變持續下去,以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的道格拉斯‧鮑爾為首,認為台灣對於美國而言在戰略上而言並非可靠。第二種說法則以美國國家情報主任丹尼斯‧布萊爾為主,認為該改善台灣的武器裝備,“台灣並非讓中國予取予求般地無法自我防衛。”兩方陣營都不願意接受或是替較開放傾向另外一個選項、合理的台灣芬蘭化背書。


自從1940年代以來,台灣在美國的外交政策上一直扮演著戰略性的角色。剛開始為對抗北韓共產主義擴張的緩衝,近期則成為對抗中國興起的堡壘。假設中國持續限制美國海軍造訪香港,台灣在於東亞航道戰略性的地則位可以提供海上的補給。儘管有些評論道美國在亞洲的勢力正在減弱,但把台灣劃入勢力範圍卻符合美國繼續主理亞洲事務的利益。然而,這項政策不好的結果是正中北京對於海軍軍力的自卑感與在國際事務上感覺被圍堵,結果是北京現正不留餘力地建構自我的軍事防衛武力。


芬蘭化將會讓台灣跳脫北京與華府之間的關係,為國際安全的兩難中解套。1995-2005年間的海峽間的關係急凍讓華府擔憂台灣會變成美國戰略上的資產負債。馬英九的政策暫時解除了美國的擔憂。如果美國趁此良機調整政策並且支持低盪和解,這個問題便不復存在,也會讓雙邊未來不會產生挑釁的行為。


台北新走向的決定對美國而言是天賜的良機。美國政府對於在達到最優先的前提-維持和平的國際開明秩序上,需要中國合作協助。從氣候變化到財政穩定度與防止核武擴散,美國需要北京在主持世界議題上發聲。華府實質上的駐臺大使司徒文在2009年也承認,宣布“美國試圖與中國保持合作的關係包含台灣在內,符合每個人的利益。”


近幾年來,美台關係長遠的戰略逐漸地被狹隘的說客所主宰。美國的武器工業,台灣的國防軍事,還有台獨人士匯合成為一股令人可畏可敬的勢力。在現今的低盪和解之前,台灣對中國堅定的反共立場與華府的意識形態、以武力處理台海事務的方法相符。但是最近在台北與北京戰略上司為已經產生了歧異。美國所保護的對抗性現狀已經不是台灣所要保護的現狀。


顯然的,如果馬英九拿台灣民主的制度當作與中國低盪和解的籌碼,華府有充足的理由抗議。但如果自由的台灣持續的走向中國的勢力範圍,華府應該繼續支持台灣人民決定自己的未來。在過去,美國的“不干預”意味著保持海峽間勢力的平衡並且反對北京的挑釁行為。今日,意味者美國應該減低衝突戰爭化並且不干涉台灣的芬蘭化。


即使從最嚴謹的現實主義角度來看,美國沒有必要把台灣放在戰略性的勢力範圍內,而是經由其他亞洲的基地與軍事活動,美軍部隊能安全無虞。台灣的芬蘭化不應該視為一種對中國崛起的犧牲品,而是一種安撫緩衝的角色。華府應該拋棄掉台北與北京之間的關係為零和遊戲的觀念,重新重視國家之間友善關係的建立。讓台灣陷入中國的勢力範圍,第二次的「失去中國」〈losing China〉的後續效應正在發生中。


馬英九告訴一位在2009年來訪的國會使節關於他的低盪和解策略,將會對任何一方有利。如果就芬蘭與蘇聯的情況來看,他是正確的。台灣之於民主和平的中國有一致的利益。華府需要接受這個改變,並不只是符合其長期對於亞洲及全球的戰略目標,同時也因為台灣人民與他們國內主權民主力量所決定的。過於沉重負擔的巨人應該從遠方高興的觀看,並關注其他更為急迫的區域性與國際性事務。


山姆大叔的保護


自從1949年以來,美國在維持兩岸和平與敦促台灣民主政治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今日,美國在這個路程上已經接近了尾聲。美國對於芬蘭化的台灣將必須要調整其戰略與外交。與台灣額外的正式關係將會需要支會北京;美國與其同盟將會需要重新設計一套排除台灣的戰略計畫;華府將需要透過公開的外交關係支持新的海峽和平途徑。而美國情報局需要詳細監測輸出給台灣的科技,因中國在台灣的情報蒐集將無可避免地擴張。更重要的是,華府將必須巨幅地縮減對台灣的軍售規模。


在1982年,美國對中國保證將會降低對台的軍售,而這份承諾之後神秘地給違約了。今日就像是從前一樣是個解除可能武裝衝突的最佳時機。美國國會並不特意地敦促歐巴馬處理兩岸議題,而台灣的經濟下滑已經打壞了台北政府軍事採購的胃口。在過去賣給台灣的戰鬥機、驅逐艦、坦克與飛彈如同其戰略價值,也帶給了北京政府政治上的涵義。在新的政治氣候下,華府可以取消預計將賣給台灣的黑鷹直昇機、愛國者飛彈還有其他附屬的戰機,以支持兩岸的低盪和解。五角大廈必須視這項改變不只是出於降低海峽關係緊張的小幅度調整,而是整體而言的戰略藍圖:台灣不再是屬於美國勢力範圍內的一個軍事基地。


藉由發出華府最終尊重中國領土完整的訊息,這些減低姿態可以收到中國的實質回應之效,也能停止針對台灣的軍事演習。把台灣從美國的亞洲安全戰略關鍵角色中移出將對美國在區域戰略中坐收漣漪效應。確實只有亞洲國際組織,如東協的區域架構可以逐步的引領在主理亞洲安全事務。


支持芬蘭化的論點在今日比過往更盛,一個芬蘭化的台灣更可以在中國扮演轉型化的角色,進而幫助中國興起朝向和平。如同芬蘭與蘇聯之間的關係,台灣可以創造中國在亞洲許多方面,如邊界、軍事衝突等和平解決的契機。用更宏觀的角度來看,台灣與中國間的低盪和解,是用和平手段處理國際關係的一種試驗。更精確來說,採用廣泛的一國之內利益整合的概念來取代軍事上的武力平衡。


在華府與北京之間的對抗中,台灣一直以來是處於前線的國家。在過去意味著美國需要把中國侵略台灣的計畫擋在一邊,並且使北京意圖阻礙這個島上民主的發展的意圖落空。時至今日,台灣國土安全與民主屹立不搖,台灣在前線的角色也在改變。該是華盛頓政府開始面臨考慮接受這個歷史性改變的時刻了。


〈全文完〉

星期一, 1月 11, 2010

【翻譯】《並不危險的海峽》〈中〉

前文,原文為 Not So Dire Straits ;How the Finlandization of Taiwan Benefits U.S. Security
刊載於《外交事務》〈Foreign Affairs〉一月二月號



芬蘭化直接挑戰了主流現實主義派的對於冷戰的思維邏輯。因芬蘭對於蘇聯強權的讓步並不能滿足莫斯科亟欲擴張的胃口。即使有人反對芬蘭化理論,但也很難否定掉前芬蘭總統佳勒貢在冷戰結束時期有著積極的貢獻。舉例而言,在1969年,芬蘭做為兩大集團的開會地點並且簽署了一份對於人權及自由達成共識的文件:《赫爾辛基協議》〈the Helsinki accords〉


冷戰歷史學家,如加迪斯〈John Lewis Gaddis〉認為赫爾辛基進程對於削弱蘇聯的道德權威上十分關鍵,而許多學者則辯稱此舉在1980年代中葉啟發了戈巴契夫的意識形態轉變。此外,芬蘭與莫斯科間特殊的對話關係也使得莫斯科第一次裁減核子武器談判、北極天然資源開發協商得以成行。這兩次會議對於增進北大西洋公約組織與蘇聯集團的關係而言是個成功的樣板。儘管「芬蘭化」通常帶著負面的意涵,但卻不必完全是貶抑之詞。


台灣與1940年代晚期的芬蘭有些許特徵類似。面積很小但是在國內擁有主權,與鄰國的超級強權有著文化與歷史上的聯繫。強烈的獨立意圖需要遷就於強權國家重要利益。更重要的是,這兩個國家的人民與領袖將眼光放在集體的安全而不是提升衝突。此舉可以幫助我們在全球政治中解決最需要擔憂的趨向:不斷升高的中美競爭與對抗。


但這個類比並非完美無懈可擊的。儘管有些人會質疑北約會站在芬蘭一方抵擋蘇聯的侵略,但美國今日所保障台灣的安全,相較冷戰時期保衛芬蘭而言十分明確。而中國為數1000枚、甚至數量更多瞄準台灣的導彈,比起蘇聯曾駐紮在武克希河〈Vuoksi River〉畔的軍隊是再直接而不過的威脅。但大致而言,中台兩方相同的想法促成的第二次低盪和解可以比擬為芬蘭與蘇聯在冷戰期間的低盪和解。雖然言之過早,但是台北政府正無可避免的朝向芬蘭化的方向。


在這套劇本中,台灣大概會重新定為中立性的角色,而不是成為美國的戰略夥伴。藉此減輕北京政府的疑慮,懼怕台灣將成為中國區域性軍事與商業發展的阻礙。一旦台灣成為中立性的角色,也不再成為削弱中國共產黨統治的桎梏。而回報的是北京去除武力威脅,允許台灣參與國際性組織,並且給與這個島更多有利的經濟與社會福利。


民進黨國際事務部主管蕭美琴,形容在台灣的對中國政策改變為“取代以往與美國假設性的非正式同盟關係,正以一個戰略性的前景,與中國的影響力同進。”儘管蕭美琴與其他民進黨黨員一樣害怕改變,但對這樣的改變採取保留的態度並非無所根據。


手法亦或是結果?


檢視中國對於台灣政策的轉變有兩種看法。普遍的看法認為北京長久以來為民族主義所使,而中華人民共和國聲稱要收復台灣的想法則是明顯的來自於國恥,與國家的短處被揭發。根據這個論點,中國共產黨亟欲逼迫台灣就範〈reincorporate〉,以避開國內民族主義的反撲與被質疑統治權正當性的危機。從這個觀點出發,台灣是個被併吞的結果,第二次低盪和解只不過是個迂迴地以武逼統的手戰略性改變:在北京的絲製低盪手套下藏著民族主義的鐵拳。


近幾年來,許多西方的分析家放棄使用民族主義的角度詮釋對於台灣的政策,並且傾向使用地緣戰略的角度解釋。失去而不可復得的領土在中華人民共合國上多的是,中國對於那些領土毫不眷戀〈包括與蘇俄、印度邊境地區還有在蒙古與韓國控制下的幾個小島〉。然而台灣在地理上優渥的地位,代表了對於中國潛在性的戰略威脅。它可以成為外國軍事部隊進犯中國的基地,即使在承平時期,也可以限制北京研發投射海軍武力,並確保外國勢力在東亞的航行的安全。


由此觀之,北京的核心目標在於台灣其快捷的離島優越性,尤其在2009年,當五艘中國船隻跟蹤一艘航行於中國潛艇基地附近的美國海軍船隻此事件即可映證。如果台灣不足以自我防禦、具有中立國的地位,沒有與中國大陸有緊密的政經關係,則台灣代表的是配滿了先進美國武器的美軍戰略性同盟。北京經常改變對台灣的定位。從毛澤東的時代開始向中間理性路線修正,從“解放”到“和平統一”,從“一個中國”到“反對台獨”,這顯示出了台灣戰略地位現狀的重視,而並非其對中國明確的政治關係。這個解釋說明了北京政府無意佔據或統治台灣;而是想要在世界強權中增加影響力,而同時希望台灣是個中立的國家,而不是代理權政府。用這個看法來解釋,台灣的芬蘭化並非是一個結局而是種手段,第二次低盪和解是個達到這個戰略性目標的一種手法。


中國最近的表現證實了這個看法;北京允許台灣參與世界衛生組織〈WHO〉的決定,冷靜地理解了讓台灣在國際上更多發聲的機會,並讓台灣更不依賴美國。而這好符合中國己身的國家利益。此舉也給北京一個機會展現出中國掌控下的亞洲也可以維持和平、繁榮甚至民主。威斯康辛大學史提芬角分校的中國籍教授王建偉〈音譯,Jianwei Wang〉也提出他的看法:「北京政府視處理台灣問題及海峽兩岸關係為和平崛起、置身國際事務中不可或缺的一個環節,而不是單純的影響國家榮耀的單一議題而已。」


最近一份調查資料顯示了這個爭議的可信度。在2004年, Horizon 研究機構針對中國大陸國民的民調顯示大陸並不特別用民族主義收復台灣。只有一成五的人想要立即採取軍事行動,而五成八的人認為政府應該揚棄使用武力而以經濟整合取而代之。在2008年的一場演講中,胡錦濤定位兩岸關係所面臨的問題在於敵對狀態而非政治上的分離,並且推翻了先前北京的看法。隨後中國共產黨的政策聲明也揭露了對台灣地緣戰略上,而並非誇張的民族主義急統。


綏靖主義者

1995年,第一次低盪和解結束。台灣學者,同時也是國民黨的顧問嚴震生,在台灣政治期刊《問題與研究》上詳盡的敘述了台灣芬蘭化的邏輯。藉著北京的同意尋求更多國際的聲音,保持不要威脅中國的外交政策,並且選擇讓北京信任的領導人。嚴震生辯駁,如果不要在中國的門戶上挑戰正在這個崛起中的超級強權,台灣可以在保護內部自治與經濟繁榮上達成更多。此外,長遠來看,只有在中國的民主化後,台灣才有可能得到真實的獨立,而台灣應該儘量避免挑起軍事與意識形態上的衝突。嚴震生引用雅典人修昔的底斯的著作《米洛斯人的對話錄》“既被賦予保護國家未來存續的重責”嚴震生說,“一個文明的國家應該考量內部現實並自我調適策略”。十年後嚴震生的前衛觀點才成為顯學,而今天已經得到廣泛的支持。


馬英九從他上任以來,追求“關係正常化”已經贏取了台灣人廣泛的支持。所反映出的是自蔣毛時期,台美的戰略思維,認定使用的武力手段解決台海問題,已不符合今日台灣的需求。如同芬蘭,一個小小的國家,卻是使用非武力手段解決冷戰的先驅。台灣在亞洲即將發生的美中冷戰關係中也可以扮演芬蘭的角色。


今天的中國成為世界的威脅是因為中國內部的政治並不開明,沒有良法節制中國的經濟與軍事力量。台灣芬蘭化的角色將遠助於幫助中國的自由化,而官員也能夠比現在更能跨越海峽。重量級的中國自由派,如中國社科院的張寶樹,認為中國大陸應該汲取台灣政治發展的經驗。國立新加坡大學的博士盛立軍也這樣寫道:“隨著台灣的政權遞嬗,北京遲早會得要改善其治理之道〈包括民主、人權與反貪腐〉”台北的民主經驗提供了北京許多寶貴的經驗,特別是先前是獨裁的國民黨在2008年重回執政,顯示出即使中國民主化,另外一個黨上台後,中國共產黨仍有可能會再次執政。


趕上台灣的想法,會對中國自由改革推波助瀾〈中國人已熱切吸收台灣的流行文化與生意模式〉在某些層面來說,處理兩岸關係非理性的一面,也符合台灣選民對透明度與可靠性的期待。有些人稱之為綏靖主義,但如果台灣使用綏靖主義合緩中國、使崛起的中國民主化,也值得一試。


推銷芬蘭化

台灣的持續朝向芬蘭化與否,端視馬英九是否能夠向台灣人民展現出這個政策的具體成效。馬英九應獲取國際上更多贊同台灣的聲音〈舉例而言,得到永久的世衛觀察員法理地位〉、能獨立交涉免稅協定,並且確保能移除瞄準台灣的一千多枚導彈。最好能夠與中國達成和平協議,除非台灣被侵略或是法理上台獨,讓中國放棄使用武力解決台灣問題。如果達成以上的協定,就如同1948年蘇聯芬蘭條約一樣,緩和了大國國家安全上的顧慮,而確保了小國的自治。另外一個潛在的好處是台灣將與北京政府簽訂免稅的經濟合作架構協定。台灣目前在中國市場面臨危機,且在中國供應鏈中缺乏競爭,乃因為東協與中國的免稅協議。


馬英九同時也要向台灣的選民保證他們不會失去政治上的自由。在台灣,有足夠的理由與看法認為掉入中國整合的陷阱中將會損害台灣的民主與內部主權。〈同時,北京害怕隨著台灣參加國際性組織增多,會擴張台灣外部的主權〉威士康辛大學研究中國人民共產黨戰略觀點的王先生,預言馬英九最終會理解到統一是長期目標的選項,並且會縮小台灣軍購的規模。王先生在解讀芬蘭化對於台灣而言需要付出代價這點上正確。特別是在類比芬蘭這點上,台北政府需要在島上約束反對共黨的抗議活動,並且與美國軍方保持距離。


〈待續〉

星期六, 1月 09, 2010

【翻譯】《並不危險的海峽》〈上〉

論臺灣芬蘭化對美國國家安全上的助益

檔案來源:Evil Capitalism Heroes
經濟帝國右元帥的喃喃自語


刊載於《外交事務》〈Foreign Affairs〉2010 一月號/二月號

作者季禮Bruce Gilley是波特蘭大學馬克歐哈特佛大眾管理學院政治科學系副教授,並且是《統治權:國家如何贏得與失去合法性》一書的作者


自從2005年以降,台灣與中國已經邁入緊密的政經合作,並促使了主張兩岸和解的政治家馬英九在2008年的當選。雙方關係的加強是美國自1979年華府與北京建交,並與台北保持緊密合作以來,在海峽之間的美中台關係所面臨最嚴峻的考驗。


許多方面來說,目前的融冰符合台北的利益。但也同時讓北京在台灣的勢力日益膨脹。當在台灣與中國建立緊密關係的共識日益明確時,兩岸融冰的確讓美國極為模糊的策略打上問號,一方面要確保台灣的利益〈讓它維持自治〉,並且要確保美國本身的利益〈對中國的擴張保持戒心〉,華府現在面臨了天人交戰:應該持續訴諸戰略性現實主義手段,把台灣拿來做為平衡中國崛起武力的籌碼,或是較開明而且符合邏輯地促進中台兩岸間更緊密的經貿與社經交流?



兩度低盪和解的故事

在1949年中國內戰結束後,台灣與中國大陸變成兩個獨立的政權,分別由蔣介石所領導、敗退的國民黨。還有毛澤東所率領勝利的中國共產黨。三十年以來,蔣與毛互稱擁有對方領土,宣稱擁有整個中國。漸漸地,幾乎所有國際社會接受北京政府宣稱擁有台灣的主權,並且接受台灣在中國外交關係中的特殊地位。1972年,當美國總統尼克森拜訪中國,聯合國六成九的席次已經為了與中國示好,而與台灣斷交。


而美國,因為華府與國民黨歷史上的關係,非常慢地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而僅僅「認知」北京的對臺宣言〈譯註〉。當中的歷史可追朔至韓戰時期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摩擦與嫌隙。台灣所扮演橫跨西太平洋海與空中航線的戰略性地位,更顯其額外的重要性。但1979年時,即使華府也承認了北京政權。同年,美國制定了台灣關係法,以確保與這個島持續性的法律、商業、以及事實上〈de facto〉的外交關係。在最後一刻,共和黨參議員們,與幾位民主黨議員擔心卡特總統棄台灣安全於不顧,於是立法修改允諾銷售給台北當局武器,並且給了一個較為廣泛的美國承諾:「反對利用武力或其他強迫的手段」對抗這塊島嶼。


〈譯註〉外交上的法律用語有「理解」understand,「認知」acknowledge,「接受」accept,等三種不同程度的用法。

隨著蔣毛的去世,雙方的敵對關係逐漸消退。加上北京在1970年代開始重心轉移至國內一連串經濟上的發展,使得這些軍事承諾在1980年代看起來有些過時。北京政府結束了對台灣島嶼從中國沿岸的砲擊,並且歡迎台灣「同胞」到大陸觀光、投資、家庭團圓。在台灣出生的總統,李登輝,在1988年執政,並無意「反攻大陸」,而且贊成雙方的交流。在1993年,雙方政府的代表團在新加坡展開第一次的直接對話。


當1995年美國發給李登輝拜訪康乃爾大學簽證時,「第一次低盪和解」突如其來的結束。中國,正值國內領導權轉移時,加強對台灣定位歸屬。美中台三方沒有經過實戰的將軍們都出書預言戰爭一觸及發。北京政府視發給李登輝的簽證的行為,背棄了美國於早期拒絕與台灣領導人建立任何官方關係的承諾。台灣的民主化以及可能傾向獨立的立場也是引起輿論壓力之一。於是北京在1995年及1996年間在台灣海峽間發射飛彈回應。華府也派遣航空母艦與配有雷達的軍艦到這塊區域。北京最大的恐懼在2000年成真了,當台灣公民選出了陳水扁為他們的總統,現在的反對黨--民進黨的陳水扁,當時承諾要追求台灣從中國事實上獨立的正式認可。結果,海峽兩岸的關係在1995年到2005年間戲劇性地惡化,導致美中台三方再次地準備開戰。


「第二次關係急凍」所帶來的傷害使得三方開始嚴肅地重新思考戰略。北京政府擔心對台侵略性的姿態對其亞洲的鄰國帶來威脅,台北政府則開始重新評估其象徵性的國家承認所得到的價值,華府則開始質疑對日益棘手的台灣無限制的承諾,即使沒有摧毀也會傷害到更為重要的與中國的關係。隨著小布希總統第一任期的結束,華府已經變成了台北政府評量獨立的最大的關卡。


兩岸關係的「第二次低盪和解」開始於2005年中國總理胡錦濤輕描淡寫的和平統一訴求。北京政府著眼於區域與國際性影響力的大戰略思考。同樣地,台灣不再視意識形態為要務,並轉為低調的務實手腕處理政治。馬英九在2008年的當選象徵了台灣類似期盼的復甦。馬英九承諾「不統、不獨、不武」,幾個月內,快速而史無前例地,雙方政府代表召開了每半年一次談判,並且簽訂了超過24項前所未聞的協議。雖然這些都牽涉到經濟議題,但也有政治上的意涵。大陸客來台灣的數量,包括那些台灣長期重兵屯駐的島嶼,每天達到3000人之譜。中國也送出了留學生來台灣,兩岸開始每週270班次的直航。過去限制經濟整合的政治恐懼在兩岸突然雲消霧散,台北與北京雙方政府開始提到經貿關係上「完全正常化」。外交政策現實主義者所預期評估應當屹立不搖的國家利益原則,則是變得不再固定而難以預期〈flux〉。


第二次低盪和解也包括了明確的政治條件交換。中國先前已經允許了台灣參加只有重於經濟議題上的國際組織,如亞洲發展銀行、亞太經濟合作會議〈APEC〉、還有世界貿易組織〈WTO〉。在2009年,中國允許台灣以觀察員的身分參加在日內瓦舉辦年會的世界衛生組織。兩邊開始協議台灣在聯合國的代表民航組織、商用運輸、氣象、還有氣候改變等議題。


中台雙方同時默示了「外交休兵」。北京停止了挖台灣逐漸變少的23個邦交國,在2009,台北也首次停止了過去長達17年來申請加入聯合國的請求。當馬英九在2009年七月再次當選國民黨主席時,胡錦濤宣布了將要建立「雙方在政治上的互信機制」。隨著政治關係上的加溫,台灣官員,包括民進黨幾位頭號人物,如高雄市長陳菊,開始定期造訪中國。


儘管兩岸的領袖任期都只到2012,有些跡象顯示第二次海峽兩岸的低盪和解會持續下去。胡錦濤的指定接班人,是以倡議兩岸交流聞名的習近平。馬英九,同時從莫拉克颱風在2009年八月所帶來的政治傷害中回覆。只要民進黨內部分裂,極端反對與中共和解與有限度和解兩派無法合作,那馬英九很有可能會連任。


台灣與中國現在發展的關係已經超越一些主宰兩岸關係超過數十年人的假設與臆測。鑒於先前他們視兩岸關係為軍事上的不合,今日雙方則懷著國家安全的角度,在高度接觸與互相信賴,並且降低武力威嚇的前提下交往。雙方的經濟議題,同時間,已經從民族主義式的經貿保護主義,取代為全球整合與競爭。這代表了台灣與中國間政治關係決定性的改變。


從赫爾辛基到台北

為了理解台北與北京的關係演變,必須要了解在政治科學研究領域中,「芬蘭化」理論與實踐。這個專有名詞來自於芬蘭在1948年與蘇聯簽訂的一項協定,赫爾辛基政府同意不參與挑戰莫斯科的同盟一方,也不會被當作是任何國家侵犯蘇聯利益的基地。得到的回報是:克里姆宮同意維持芬蘭的自治並且尊重芬蘭的自由體系。因此,從1956年到1981年的這段期間,在總統烏勒核‧佳勒貢〈Urho Kekkonen〉的領導之下,芬蘭在美蘇事務上採取綏靖主義與保持中立,並且限制國內輿論對於蘇聯的批評。這個政策在當時獲得廣泛的支持〈儘管在芬蘭之後對其是非功過有些爭議〉。佳勒貢在美國政治光譜也贏得一片好評。特別是外交政策現實主義者如喬治肯南〈George Kennan〉,形容芬蘭領袖為「沉著而且堅毅不拔」。


以其他學者的意見為基礎,丹麥政治研究學者漢斯‧摩漢森〈Hans Mouritzen〉在1988年提出了一個芬蘭化的概念,又名為「適應性政治」。摩漢森強調,芬蘭化政權與“代理人政權”或傀儡政權所關鍵性不同的是,芬蘭化的國家為了維持國內其重要的獨立元素,會對其強大的鄰國做出若干的讓步,而這些出於自願的選擇是後者無法做到的。與傀儡政權不同的是,一個芬蘭化的國家計算長期利益並且對這些強大的國家做出戰略性的妥協。這些讓步主要的原因是出自於地緣性質相近,從這些強權來的心理層面上的恫嚇、以及兩邊文化上的近似。因為如此的靠近,強大的國家只要若有似無地威脅恫嚇,而不需要大動干戈秀出軍事武力,便可改變弱小鄰國的政策。同時,弱小的一方認為自己是“積極並且遵循著若干原則的中立”而並非默許懦夫的行為。這是在弱勢一方國內合理化若干政策改變時,所呈現顯著的差異性。


〈待續〉

星期三, 12月 16, 2009

【翻譯】「我們週刊」還是「美國週刊」?

日前看到看到這則新聞不禁莞爾了一下:

(中央社台北3日電)儘管高球名將「老虎」伍茲已為自己「出軌行為」道歉,一名酒吧女服務生告訴昨天上市的最新一期「我們週刊」(Us Weekly),她與伍茲維持親密關係已有31個月,並握有語音訊息和簡訊等證據。... 中央社

因為這本雜誌US WEEKLY 是以報導美國名流、狗仔的八卦雜誌。大概有點像是時報週刊或是壹週刊。在撲浪上小小地嘲笑了中央社的譯者不專業,WEB2.0的時代只要手指頭功能正常、都可以上網搜尋嘛。


誰說台灣是個民風保守的國家?


上YOUTUBE鍵入usweekly,發現原來中央社的譯者並沒有譯錯,的確米國人是把us當成「我們」的受格來發音的。比方說福斯的女主播這樣引述 UsWeekly報導共和黨副總統候選人十七歲的女兒未婚懷孕的報導:



還有一則「Us Weekly」主辦派對,名流走紅地毯的報導,記者與主播的發音非常清楚的說出來是 "us"。



大小寫混用在正式的英文寫作是一個大忌。不過娛樂圈才不吃你這一套。Us Weekly 的排版方式,把字母U還有S疊字常常會讓人誤會,雅虎購物上就看到把 Us Weekly 打成 US Weekly 的賣家。



甚至GOOGLE搜尋出現,由Us Weekly 提供的網站,也大寫為 US Weekly。該雜誌社顯然要突顯《我們週刊》是一份美國的週刊。


是故意玩弄雙關也好,無心的也罷,反正會說英文的都是美國人啦。用英式的發音與美國人溝通還會被糾正發音不標準、美國棒球自己關起門來與加拿大就可以號稱打世界大賽〈沒有一隻外國的隊伍參賽〉,還有人跟我吵過那是因為美國球隊有許多外籍的球員,拜託,一八九零年的美軍還血腥屠殺過蘇族印地安人、一九零三年的美國黑人還是奴隸、華人還是綁著辮子的曠工,最好是當時世界大賽會有白種央格魯薩克遜以外的球員參賽啦!


Sinophobia ,1899, Wikipidia 描述恐懼華人症狀的插畫


扯遠了。關於「世界圍繞著美國轉動的觀點」,中國共產黨稱其為「美帝」,嚴格說起來不是沒有原因的,這還可以扯好幾篇文章,以後再寫。


台灣翻譯Us Weekly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點,用「Us Weekly」+「美國週刊」搜尋還可以找到不少誤譯。維基百科,常出錯的百科全書上,關於美國娛樂圈的雜誌 Us Weekly ,還用書引號括號起來特別著名《美國週刊》而且還不能更正。英文再強的朋友,如果不是母語使用者,最好還是善盡查證的動作,不然是會鬧出大笑話,比方說在節目廣播中說Wolverine 是個不存在的單字給網友笑到不行的徐老師。

星期六, 11月 21, 2009

【NW】想紅啊?我幫你!

《Newsweek》新聞週刊出了一篇 So You Want to Be Famous...〈這麼想要成名啊〉,編輯部作者凱莉歸納了她在工作崗位裡見怪不怪「莫名其妙就紅起來」的亂象:


“famous for being famous,” ...to crib the phrase most commonly used for this phenomenon. Paris Hilton, Kim Kardashian, Nicole Richie, and Lauren Conrad are just some of the A-list names who enjoy the power and privilege of worldwide fame even though it is difficult to name a single project in which they showed an inkling of aptitude. They cannot act or sing, nor are they renowned for outrageous acts of charity, political courage, or even intelligence. They’re each adorable; but none is a great beauty on par with Halle Barry or Angelina Jolie. What each has, it seems to me, is the ability to turn their personal lives into viral video. But before you come to the conclusion that keeping the self-perpetuating fire of fame burning is, in itself, a skill,...


剽竊一句時下最流行的話來形容就是 “莫名其妙地紅起來”... 巴莉絲希爾頓〈希爾頓酒店集團千金〉 ,妮可李奇、還有巴莉絲的一票好友若干人,如此的紅以致於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名字。她們備受名人該有的尊榮與待遇,然而很難說出他們在某項企劃裡,她們所展露出的智慧與才能。她們不會演戲或唱歌,也不因為善行義舉、政治企圖或甚至有點腦袋而出名。每個看起來都很亮眼,但是與荷莉貝瑞或安潔莉娜裘莉程度的「美」比起來判若雲泥。就我而言看來,她們的能力就是把自己的日常生活轉變成為真人實境節目。在意識到如何讓自己成為成名火炬般炙手可熱時,這個過程本身就是個技巧。...


作者也不吝惜地貢獻了幾個條件與方法:


一、成為有錢人家的小孩


不是比爾蓋茲或是巴非特那種白手起家的那種兢兢業業,焚膏繼晷的企業家,而是成為他們的小孩。那種含著金湯匙長大極端地缺乏自制與自我意識的那種嬌生慣養的死小孩。


二、順服社會的價值觀


只是單純瘦或是不胖是不夠的,要超瘦。同時要具備老天賜與的爆乳或是豐臀。金髮碧眼也是一個要素。永遠要穿最夯的潮衣,不要嘗試引導潮流。成名人士的才能有很有限,幸運的是,你身上的東西總可以妝點一下或加上流行小物成為流行的奴隸象徵。某些原因讓二十一世紀一堆人相信外表是妳人格特質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如果你沒辦法染頭髮,減掉很多重量的話,稱自己為作家吧。


三、說服你自己妳是個明星


... 要有那種捨我其誰、天下人沒有比我更紅的態度。儘量地培養一種你是「全人類的寶貴恩賜」的態度,並且絕對不與任何人妥協。名不符實的名人通常與一班人的行為舉止有些不同,即使在跑趴的時候太陽眼鏡也不能摘下來。永遠要上妝、穿著很緊的衣服,把那種宛若妳是宇宙中心的衝動顯露出來。在你所求所想之外,這世界別無其他。辦不到這點但是仍然想要享受那種明星般的待遇的話,請考慮當個政治家吧。


四、舉手投足都值得大書特書


偽名人一點也不介意與媒體分享他們最私密的生活。芝麻綠豆或是再私人的生活都可以放上推特。把狗仔隊視為好友,直到沒有利用價值為止。如果覺得需要一點隱私的話,請直接報名演技學校!


其他諸如與名人的〈前〉男友女交往、犯點小罪如喀藥呼麻酒駕鋃鐺入獄,還可以藉機出版自傳噱錢,自導自演性愛照片錄影帶還得透過第三者假裝不小心流出。以上短文翻譯提供想紅的朋友一點參考。

星期三, 10月 21, 2009

【雜談】翻譯與扁平化的網路世界

在中國製造的美國自由

前年讀到Thomas Friedman暢銷書《世界是平的》時,提到了全球化的概念:

(1)「一個因網路而變可能的全球競賽場,讓多重個形式的合作……它開放的對象比以前都多,這些人散居在比以前都多的地方,參與的天數與方式也比前都多, 這是史上僅見」(158-159),(2)新方式的發展使到合作水平式(159-163),並且(3) 開放中的「中國、印度、俄國、東歐、拉丁美洲及中亞」的社會 (163)。 ....。全球化將愈來愈由個人驅動(165)。
我偶然了參與了神秘組織全球之聲後,才體會到這種既合作又競爭的奇妙關係。每天平均大概會接到四到五封信,最近收到有趣的消息包括亞洲博客暴樂祭、維基百科之死。最常收到的還是某某位作者的生日後面跟著英法德馬來文,還有一些從來沒看過也不知道哪國語言寫成的生日快樂問候。偶爾,世界上某個角落的全球之聲部落格剛好出差 / 到倫敦、布達佩斯、...,而開始瘋狂揪團來個網路相見歡兼在地旅遊。

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有名

網路是個實踐六度空間理論的好地方,五年前偶然在一個CG愛好者網站認識同年齡的網友A的死黨,透過訂票認識,剛好是現在教會朋友T的英美研究所同班同學。幾個月前被一個奇怪的音樂人兼MIS透過撲浪被加為好友,他的朋友群裡的一個正妹M,剛好是我在文藻教書的死黨學姊的學生。透過寫部落格認識的一個網友X ,發現是苗栗同鄉只有幾戶鄰居的同時,在非撕不可的朋友連結裡頭發現她是閃靈樂團主唱女友的朋友。透過撲浪,上個禮拜我到苗栗縣長候選人楊長鎮總部觀賞了熱比婭的紀錄片《愛的十個條件》,影片放完後,楊先生還很耐斯地跟我保證說如果他當選,一定不會開發苗栗後龍灣寶社區為高污染的科學園區。

呃,上面的舉例可能有點name-dropping,我想說的是,跟英文比起來,中文的世界真的很小。

你確定你不會失業?

自從聽到天下雜誌開始洗腦式地報導ECFA,我忍不住跳出來在綿羊的部落格留言,請教關於兩岸交流後,台灣的譯者會不會被大陸的人才所取代〈中國:这里有一票人才好多好便宜啊~〉,綿羊不愧是專業的日文書譯者,譯過的日文書搞不好比我買過的小說還要多,她還有眾高手們很親切地回答了:


綿羊 我不太去想我無法改變的事,如果要取代,不簽exxx也會來取代啊,況且,目前不是聽說已經有出版社在這麼做了嗎??...綿羊 哈,也不能說人家攪亂啦,台灣譯者也有去對岸接case的啊,反正,我能做的,就是精進自己囉,真的被淘汰,也只能摸摸鼻子啦~~

路人雪 已經有出版社這樣做了啊!請對岸的譯者,進行簡繁轉換,再讓編輯進行修改,好除去繁體中文使用者不習慣的用法,原因無它,節省成本吶~~

zen 那個,對岸的翻譯費比較低的想法是錯誤的,現在大陸也有一千字200人民幣的翻譯價碼,其實也並不低了,只是得在那邊闖出名堂,在這裡除非很強否則去那邊都會被當新人開始估起,大陸的價碼比較特別,是根據身分位階給的,例如作者,她會根據你的職業訂出你的給酬標準.

zen 請大陸人翻然後台灣再改,這是一種,但其實比較常見的是買大陸人的翻譯回來做繁體中文版,反過來台灣 的翻譯也常有大陸出版社申購,他們買回去也是要改成簡體中文版的習慣用語,只能說,不想被新自由主義全球化競爭洗掉就要能變成對岸會想買的翻譯,甚至讓對 岸拿出這邊的價碼也要請你翻的實力.

翻譯外包也變得很稀鬆平常,大陸還有瘋狂的粉絲自願翻譯經濟學人,而且已經獲得官方部分使用授權。當然翻譯水準參差不齊為人所詬病,但是你無法想像與對岸的人才競爭時,那種緊迫逼人的程度。

對了,英國每日郵報〈Daily Online〉已經跟大陸譯言合作,中文版直接外包給譯言了。「揪竟」台灣面對中國崛起的競爭,下一步會怎麼走呢?我還沒進廚房,但是已經感到熱了。

〈Harry S. Truman: If you can't stand the heat, get out of kitchen.〉

就讓我們看下去。


【延伸閱讀】
訪問全球之聲總編輯│我的小爭戰

星期一, 9月 14, 2009

【翻譯】逃離南非 Fleeing From South Africa

本文譯自 Newsweek, 《Fleeing Form South Africa》

當讀到近年來辛巴威大量的人口外移時,沒有人會感到驚訝,特別是在少數的白種人口間。但是較少注意的是他的隔壁鄰居南非,這塊大陸上最富有、最開發的國家,也飽受到人才外流的困擾。〈即使是規模沒有如此龐大〉



南非開普敦上的一個標語被惡作劇寫上“攜手前行,我們可以戮力以赴犯罪”,來源


南非政府並沒有精確的人口移出統計。但即使面臨全球金融危機,使得其他的國家移入南非的移民速率減緩,一些近期的獨立研究報告仍指出南非的人口中受過高等教育與技術性的青年人口正大量往外移動。 最富戲劇性的數字在於南非白人身上,根據南非種族關係研究機構的一項報告指出,這些人離開的速度不亞於「嚴重的傳染疾病、大規模的天然災害或是劇烈的國內種族紛爭」。另有數據指出自1995年以來,四百萬中的白人約莫有八十萬人左右離開了南非。但他們很少是單身一人離開。黑人,或是黑白混血後裔,還有印度人,也同時表達了想要離開南非的意願。在過去的十二年來,南非擁有高等學歷的黑人從三十六萬一千人成長到一年有一百四十萬人之譜。但是在這個時期,這些人想要移民的意願數目也成長了一倍。


這些不應該發生的。在許多方面來說,新的南非政府已經實現了種族和諧與平等發展的願景;自1994年的種族隔離解除以來,它資源豐富的教育、進步的政經環境、人民富有以及充沛的自然資源讓這個國家運行相當穩定。但如果人口資源以現行的速度衰竭下去,這種榮景將不復見。南非近十年來在人口外移上已經有多次的大規模進出,包含了自從終結白人統治的時刻起。這些轉變與政治的穩定度與就業機會有關,也包含了其中有些愛擔憂的流浪人口。總合以上所有的因素,加上治安的敗壞、嚴劇的政治形勢改變還有全球化的經濟影響而亦形加劇。在五月份一項針對不同族群、年紀與性別,約六百人做的一項調查指出:約有兩成的人口計畫移民。Future Fact 問卷條調查組織的一項報告警告:「我們現在到了摩西出埃及記的臨界點」「但這次在種族的意義上而言,是跨越種族的。」


各族群都想要都想要移民,但特別是仍然主導了南非大部分的財富的白種人恐懼暴力犯罪。南非每天約有五十起殺人案,有著世界排名數一數二的個人謀殺率。強暴率也是居高不下,南非與一些戰區如獅子山、哥倫比亞和阿富汗同樣惡名昭彰。Future Fact 機構統計數字指出在超過九成五想要移出南非的人當中,奇高無比的犯罪率是最重要的單一因素考量。萊妮特‧陳,倪帕得事業集團〈Nepad Business Group〉的中國籍執行長,是她家庭成員中唯一留在南非的人。她的雙親在 2002 年後在被武力劫車,而且還是在被連搶兩次後離開了南非。她的兄弟,同時也是刑案的受害者,也在不久之後離開了。''他們都得了思鄉病'',萊妮特說。 ''但是在治安沒有改善前他們是不可能回來的。''


引起言論自由爭議的一塊標語寫著「我知道你〈辛巴威人〉為什麼在南非,因為活在辛巴威是找死的行為」,圖片來源


另外一個重要但是常被忽略的因素是在南非對於襲擊白人農夫的數字節節上升。在鄰近的國家辛巴威中,這些攻擊顯然出自於帶有種族歧視的動機,少部分是出自於機會主義。結果就是白人農夫的數目持續減少,導致於一種恐懼,儘管是出自於政府的好意,辛巴威式的危機,技巧嫻熟農夫的離去導致農業蕭條,也有可能複製在南非發生。


正面行動方案〈保障黑人、白人婦女、身心障礙者與偏遠地區居民就業權力〉讓許多白人在他們的晉升上感覺受限,也讓海外僑民感覺歸途遙遙無期。 '' 你可以吸引人們回流,但是當他們回來了問題仍舊存在'',陳說。 ''如果人們的膚色不對,等待著他們的是高犯罪率還有缺乏工作機會的窘況。''


此外,另一個超越種族的因素是這個國家的政治危機。全國大選在四月截止,而下個極為可能當選的總統賈克伯祖馬〈 Jacob Zuma〉 ,面臨一連串的嚴重貪腐與獨裁傾向的指控。祖馬的執政黨 ANC 已經由於前任死忠支持者而分裂,越來越多南非人對於他們年輕的民主體制健全度感到憂心。權力領導的真空同時也讓人們疏忽了緊盯其他的國家大事,比方說能源。去年春天南非因為管理疏失而導致電力網格接地停止,因而導致全國分區限制供電。


除了上述以上的原因外,即使是全球性的經濟蕭條也無法讓有公民資格的南非人待在家鄉。這個國家登記的兩萬五千名會計師中,有四分之一現在住在海外。工程師、醫師、護士還有會計師都陷入嚴重不足的窘況中。在二月,衛生部長 Barbara Hogan 說南非的醫生 “經常性的被竊走” 到加拿大、澳州,還有美國,而這些都是有錢的白人移民最受歡迎的終點站。銀行還有投資公司被迫找尋有技術性的海外人士,而 Eskom ,這家惡名在外的國營電力公司,最近也急於招募電子技工回家,但效果有限。


這個「出埃及記」已經在許多不同的重要層面確實讓人感覺到了長期效應。南非的移出人口中絕大部分都是這個國家中最優秀而且聰明的一群。加上當南非有從非洲其他地方承認接收難民的寬鬆政策,相形之下技術性勞工的引進仍然手續繁瑣,意味著有越來越多技術性的勞工外移,而越來越少的替代者。,Future Fact 的員工 Debbie Milner說。“普利托里亞〈南非行政首都〉需要新的政策來平衡這些人口流量.... 非洲有大量的技術性人才,而許多其他的非州國家都有比我們國家還要更好的教育系統。”


為了要延續繁榮,在解除種族隔離的南非也必須要經濟各個層面快速地培養非白人的人才,而政府的黑人賦權計畫,著重在確保越來越多黑人公民能夠獲得優異的學位。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畢業生表達出與他們的白人同事一同出走的願意,經濟賦權予黑人的願景很快地在消逝中。Milner 說:「我們被這麼多人說他們要認真考慮離開南非嚇呆了。」自從種族隔離結束後,白人失業率增長了超越過百分之一百,大概與歐洲國家的平均值差不多,約七到八個百分比。但另外一方面,黑人的失業率高居百分之五十不下。“如果夠水準的非白人也要離開,那黑人經濟賦權計畫也差不多快玩完了。” Milner 說。


更客觀來說,並不是所有的徵兆都是如此的悲觀。全球的經濟不景氣使得一份有趣而沒有精確數字的報告指出,南非人從歐洲與北美,那些曾是經濟活絡的地方回家了。而有些人在盤算要離開則最終則是選擇留下,某些人甚至考慮到最後一刻直到給予的條件被取消。“那些已經離開的人,不在我的討論範圍,我只是針對高的數據... 而沒有證據顯示出他們會永久地移民。” 馬丁薛佛〈Martine Shaffer〉,一位隸屬海外歸國倡議組織〈Homecoming Revolution〉一個非官方政府組織,成立目的在於幫助歸國人士適應返國後新生活及重新認識這個國家的組織的成員做了以上表示。


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但是如果普利托里亞希望繼續繁榮地發展,它得對南非版的「出埃及記」,人口外移惡化做出快速的應對。第一步,新的總統應要把打擊犯罪列為首要之務。南非的正面行動方案應該重新審視檢驗,或許強調經濟現狀應優於種族之別。二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的白人,最敏感想要移民的族群,應當放寬條件有利其就業優勢。如此的手段措施雖無法完全阻止移民,特別是這個國家的領導危機持續中。但是南非並非面臨重大天然災害或戰爭,人口統計數字應該反應出這一點。

星期三, 9月 02, 2009

【時尚】CBS專訪Anna Wintour


紀錄片「September Issue」預告,網友評論:"正牌"的惡魔穿著PRADA


美國雜誌「NEWSWEEK」最近選出了在職場上不遜於男性的十一位女強人,包含了美國國務卿希拉蕊、巨星瑪丹娜、芭芭拉史翠珊、小野洋子... 還有VOGUE雜誌的總編輯安娜‧溫吐爾〈Anna Wintour〉

安娜日前五月罕見的接受CBS電視節目《60 Minutes》專訪。根據最近出版的一本未經過本人授權的自傳,揭露出時尚的浮華世界是個「誰比較犯賤誰就贏了」的世界〈bitch eat bitch world of fasion〉主持人莫瑞‧薛佛〈Morley Safer〉首先稱讚了安娜這二十年來對於 VOGUE雜誌的貢獻,然後用戲謔的語氣形容安娜的要求嚴苛的工作態度像是個支配慾強的「賤女人」,而評論《穿著PRADA的惡魔》,這部安娜前助理出版小說改編的電影中,飾演安娜的梅莉史翠普表現,對照真實情況的安娜,「簡直就像泰迪熊一般和藹可親」。

*電影的對白- 米蘭達: 「我還沒看到我的咖啡... (我的助理) 是死了還是倒在路邊了?」

「我認為電影誇大了某些情節,有些設計師與我共事了十幾二十年,如果我真如此難以親近,他們不會如此自甘墮落。」安娜解釋:「公事公辦,縱然有些摩擦,私底下並不影響我跟同事們的交情,畢竟我們聚在一起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為了呈現一本最好的雜誌」

VOGUE對於時尚界來說有無可言喻的指標性作用。安娜會逐頁的檢視每張照片、內文、與設計師討論,一群充滿創意的作者提出點子,合作, 然而編輯雜誌是獨裁主義而不是民主,最終決定採用與否的決定權還是在安娜本人。

安娜06年在德國的照片,圖片來源:Captain Catan

「我相信她是故意要營造出冷淡,難以親近的形象」她的老同事葛蕾斯‧克里頓說道。當你要到她的辦公室見到她,中途要經過好長、嚇人的一段路,我相信那是故意安排的。」VAQUE雜誌的特約編輯安得列‧李昂,與安娜共事二十幾年,談論到她的上司時,說:「我相信她表現出來的形象像是種武裝,她的工作就像個醫生,分析並且挑出病灶,有些人可以承受得住,有些人則不行。」

善待動物組織〈PETA〉以墨鏡與短髮形象諷刺安娜,抗議時尚界使用動物皮草,MORGUE 暗喻時尚VOGUE是動物的停屍間


安娜挑選當期雜誌封面評論:「標題好大好刺眼,看起來好像是給盲人閱讀的」

安娜有雜誌出版社提供的服裝設計師與化妝師,專門打點她的裝扮。在節目專訪也首次公開了她無論何時何地總是戴著太陽眼鏡的秘密:「我認為太陽眼鏡算是我的盔甲的一部份,尤其是在服裝發表會,讓別人無法猜測我的想法,喜歡或者是討厭這位設計師的作品」

追逐倫敦、紐約、巴黎、米蘭一場又一場的發表會,看著浮華世界中最頂尖優秀的設計作品,配在麻豆身上昂貴的配件與高腳的高跟鞋,設計者與表現設計者靈感的人們交流的盛宴,追逐時尚的名流與傳達時尚感的人們,安娜說:「參加發表會的目的在於與設計師中佼佼者之間那霎那間的溝通,獲得啟發與靈感,然後趕快把獲得的感想概念,訴諸雜誌傳達給讀者。」

名設計師卡爾‧拉格菲爾為安娜辯護: 「安娜是當今世界上最知名的時尚雜誌名人,有人說她心直口快,而她的確是個強勢的女人,然而身為一個雜誌主編而表現出來不近人情的形象是必須的。」

當問到已經掌管二十年的VOGUE,安娜是否想要退休或物色接班人時,她表達出豪無退隱的意願,僅帶著一抹倩笑說:「當時候到了,我會安靜的走開。」


# 本文節譯自CBSnewsonline


【延伸閱讀】
安娜的生平簡介│ Whenever, whatever, have a nice day.
管你是誰│ 個人意見

星期三, 1月 28, 2009

【部落格】沉迷微網誌會殺死部落客?


TechCrunch 上出現了這篇文章: 《抱歉,羅伯,該是停止使用Friendfeed 的時候了》;作者是知名技客網站 TechCrunch 的創辦人麥可艾林頓( Michael Arrington),他在文章中描述了知名部落客羅伯(Robert Scoble)把花費在同樣的時間在自己的部落格,轉而投資於 FriendFeed 還有 Twitter 上,反而荒廢了自己的部落格。



根據麥可說,羅伯每天至少天花上七個小時,每週七天不停的按下更新頁面,直接獲取了第一手的資訊,也同步地回覆他們。也就是說,這是網誌成癮症 (addiction);羅伯花在上面的時間幾乎等於一份正式的工作了。在還沒有 FriendFeed 之前,羅伯至少每天都會有新的文章更新,甚至一日數篇。現在一個禮拜只有幾篇,甚至是同一天發個數篇,中間間隔了三四天。



影響最深的當然就是羅伯組織思考並且撰文的能力他的文章的影響性與前瞻性也深受質疑。



根據羅伯本人的說法,在他接觸Twitter與FriendFeed的這一年中,他得到第一手訊息的速度甚至比各家有線電視與平面媒體還要來得快。比方說在大陸發生四川大地震的幾乎同一刻,他人在美國就知道了,而四十五分鐘後美國有線電視網CNN才播出該則訊息。他在推特有超過四萬五千個Follower,並且追蹤了五千四百多個推友; 而在FriendFeed,他有兩萬三千個訂閱。羅伯本人已經結婚了,而他每天花在回覆與閱讀這些訊息上,他的部落格卻是沒有獲利的。在FriendFeed與推特上投資的時間,就麥可的說法,顯而易見的是網路上失去了一個深思熟慮的部落客。


有趣的是羅伯自己還分析了利與弊:


失去了:
  • 有些朋友認為我的想法不再具有前瞻性與領導性,因為我無法寫出一貫深思熟慮的長篇文。
  • 我的網站訪客率掉了14%,而FriendFeed 上升了 4%左右。
  • 從FriendFeed拿不到半毛錢,但是我的網站是有掛廣告的。
  • 雖然 FirendFeed 上面有很多A 咖在追蹤我,但是麥可他說很少上我的網站了。


得到的:
  • 廣泛的消息來源而且交友廣闊。
  • 發文在推特還有FriendFeed即時網頁的搜尋引擎上有很高的比重(indexed)。藉由認識某些人靠著接觸這些網站找尋最新的流行脈動,或藉此成名。
  • 如果只是單純寫部落格的話不會有這麼多人認識我。
  • 如果只是只是單純的寫推特不去閱讀推特更新(Tweetups),不會認識這麼多朋友。
  • 成名後被人提到或是被引用到的次數自然變得很多。
  • 有了其他部落客所沒有的消息來源: 五千四百位網民帶給我的網路即時訊息,在其中獲得了許多寫部落格的靈感與創新的點子,而這是其他部落客沒辦法獲得的。而因為這些人脈,有第一手消息時,總是比別人早一步知道。扮演一個消息來源「濾嘴」的角色在競爭激烈的市場中是很吃香的角色。
  • 如果要進行商業活動,得拿出量化的數據出來證明自己的影響力與被重視程度,這不管是對商業夥伴或是廣告商都很有說服力。

最後羅伯本人還賣了關子: 我應不應該停止FriendFeed與推特的上活動? 來討論吧!... 從新文章的@reply 來看應該是沒有,不過也可以提供寫部落格、玩微網誌的朋友一點點經驗參考。




【反向連結】

一分鐘前發生的血案 │龜去來嘻
今年開始用不同的方式來寫部落格
│工頭堅部落
差點沒頭的部落客│太妃糖憂鬱狂歡節





Reference:
Did I harm my blog by FriendFeeding this year? -Scobleizer
I’m Sorry Robert, But It’s Time For A Friendfeed Intervention - Michael Arrington

星期五, 1月 16, 2009

【翻譯】並不是只有友善的火而已

前與友人討論到一些翻譯語彙,聊到了一些直譯法,比方說民國初年常見的 "德先生與賽先生" (democracy and science) ,其實就是我們現在慣用的 "民主與科學",梁啟超先生也曾經把"靈感"一詞 "inspiration"直譯為《煙士披裡純》、教育部國語字典也把《最後通牒》(ultimaturn) 收錄為 "哀的美敦書",... 試想想,如果我們走進戲院看到《神鬼疑雲: 哀的美敦書》(Bourne: Ultimaturn) 那會是什麼情形?

大部分的譯者幾乎不太可能有機會變成梁氏或是陳獨秀之流,翻出德先生與賽先生、煙士披裡純這類被人廣為人知、津津樂道而為後人所傳頌的經典翻譯,而當吾人翻譯時,遇見並沒有被人譯過的詞彙應該如何處理?

我的作法會先找尋規則、準則,比方說行政院研考會推出來的拼音系統,或是利用谷歌在國外的專業網站類別找尋對應的名詞,在考慮信達雅這三者之間,我會貼近「達」,翻譯出讓人看得懂得部份,再來考慮「雅」或者「信」。

但有些翻譯並非能提供如此餘裕的時間與空間做考證的工作,比方說前無來文後無章法,這類的翻譯特別危險。台南火車站曾經一度出現「bake the cell-phone」烘‧手機這個怪英文單字牌示,經查證原來是如廁後烘乾手上水滴所使用的「烘手機」(hand dryer) 這個詞的誤譯。其實也不能怪翻譯者,外包的翻譯工作一次會出現上百個詞彙,如果給譯者的考證的時間過於倉促,沒有照片為證的情形下,而校對不確實的狀況是有可能誤解成「烘‧手機」這樣的斷句。

近來看到某線上字典此則翻譯「友善的火」(friendly fire) 個人覺得頗不以為然。



「friendly」應解作來自同伴的,「fire」則是攻擊、炮火,在軍事術語中,這個詞語表示在己方的火線上,為友軍的砲火所誤傷。根據美國的軍方出版報紙刊物《星條旗》1,美國空軍的A-10轟炸機就是「誤傷友軍」而聞名,在波灣戰爭中英軍的兩台裝甲運兵車被轟炸機駕駛員誤認為伊拉克坦克而誤擊,造成多起死傷,而在二十世紀的現代戰爭中,據統計約有一成至一成五的美國人是死在自己人的手裡的。「friendly fire」想必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友善」或是「友誼」。

礙於手邊並無專業軍事字典,以下茲列舉幾個軍事電影中常見的用語,若有誤譯也尚祈讀者不吝指證:

【D-Day】

指軍事行動發起之日,縮寫的D表示Day, 英文字母A到Z在軍事術語中各含有其意,C-DAY表示部署之日、還有N-day, R-day,2 .... 歷史上最富盛名的D-Day莫過於1944年六月六號的諾曼地登陸,其中的奧瑪哈灘頭就是著名的軍事電影《搶救雷恩大兵》的場景3,本部落格的上方的照片就是取自於聯軍登陸艇的畫面。



【KIA】

指在軍事行動中陣亡 (killed in action)

【RPG】

這不是角色扮演遊戲 (role-playing game) ,而是對坦克用火箭砲 (rocket-propelled grenade) 。在電影《黑鷹計劃》中,美軍的黑鷹直升機就是被這種簡易的肩式火箭砲射下。

當然不要忘記在同袍受傷或是中彈時,要大喊「梅迪」,然後就會有軍醫跑過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梅迪」....




※ 參考資料:

1. Star and Stipes, 'Friendly fire' remains a problem for US.
2.《美國國防部軍事電子字典》American DOD Dictionary of Military Terms (See Times)
3. 見YouTube, Saving Private Ryan Omaha Beach

星期六, 12月 20, 2008

令人發噱的囧翻譯

(有點血腥,不喜歡暴力者慎入)

喜歡軍事或是戰爭電影的朋友大概對這樣的場景不陌生: 在槍林彈雨的畫面,隊友把負傷的傷兵背負到安全的地方,大聲呼叫軍醫 (medic)。

有一則流傳已久的冷笑話是這樣形容直譯法的: 你是奇丁嗎? (Are you kidding?) 不,我是喜瑞兒絲(No, I'm serious.),日前,當我重新看《惡靈古堡2002》(Resident Evil)就看到把軍醫拿來"奇丁"的翻譯的字幕:

「...當隊友被雷射光削斷手指,隊長大吼 "保持清醒不要休克..!",對著殿後的隊員要求治療 "medic, medic !"的緊要關頭,字幕突然跑出來 "梅迪、梅迪!"」


軍事術語像是友軍誤傷 (Friend Fire) 我也看過不少人誤譯成為 "友善的火",但是那是在沒有上下文的情況,像電影這樣子這麼有畫面的場景還坦蕩蕩、赤裸裸的翻成 "梅迪"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不是大陸的素人字幕組,我是在付了69塊大洋的 VCD上目睹的,不知道 DVD 發行時電影公司有沒有修正 ? 還是維持這麼奇丁式的囧翻譯?

XD

星期三, 11月 19, 2008

惱人的地名翻譯(上)

台灣的公眾建築物翻譯一整個糟糕,有用美式的翻譯,也有英式的翻譯,也有使用「只有英國人還有美國人才看得懂得翻譯」(比方說換尿布翻譯為 Baby Changing,...至少我的南非朋友就看不懂); 當然還包括一些很微妙的翻譯,比方說台南火車站的烘手機(hand drayer) 翻成烘烤手機 (Bake Cell phone)之類的。

美式跟英式有什麼差? 拼法就差很多了。同一個字「顏色」英式拼法「Colour」美語會硬生生的卡掉便成「Color」;同樣的,勞工「Labour」會變成「Labor」。中央的拼法「Centre」會變成「Center」,曾經被大英帝國殖民的國家比方說香港、紐西蘭、這幾個地方都是用英式拼法的,但是在加拿大,雖然被英國殖民過,但是因為地理關係的因素,很多拼法是採用美式的。這中間還扯到一大段歷史字源學。...

(見維基百科:英國與美國的拼字差異之處)


台灣的翻譯雜然自處成一格,反正翻譯的人有爽到,發包的官員腦部受損很嚴重,看也不看就放上去做成道路指示牌。.... 忠孝路一段到忠孝路四段可以出現四種不同譯法就是這樣出來的。上面那張冏圖是我拍的,在苗栗縣公館鄉光是【公館】就出現了三種不同的音譯。有通用拼音分開,有合起來的,當然還有被卡車撞凹用漢語拼音的版本。每一個版本背後都有一段恩怨情愁還有歷史典故由來,我相信哪天有錢又有閑,寫成一本論文集《台灣地區譯名: 論漢語拼音與通用拼音的演進史》應該不是大問題。

丟個題外話,公館真是個菜市場名,台北市有公館,苗栗縣有公館,屏東縣也有公館,而且跟苗栗一樣,屏東的公館旁邊還有個不產草莓的【大湖】


最近從台灣農業資訊科技委員會接了些翻譯文案,內容大概是花蓮富里鄉、台東縣池上鄉、台東縣關山鎮這三個地區的民宿、簡餐、還有路名的中譯英。

坦白說之前雖然有斷斷續續的在接譯案,這次碰觸到地名翻譯,真的是千頭萬緒、摸不著頭腦。

首先是小菜一疊: 花東鐵路要怎麼說?

Hualien-Taitung Railway

(這是個好翻譯,很清楚的告訴你這條鐵路是從花蓮到台東,沒有到過台灣的外國人望文生意也可以清楚的望文生義;對岸的翻譯比方說京廣鐵路就是按照這個原理翻的, Beijing-Guangzhou railway;不過尷尬的是,在台灣沒有人這樣用)

Huadong Railway

(通用拼音,理論上新翻譯的公共設施名稱都要採用通用)

Huatung Railway

(這是採用漢語拼音,不過依據行政院的英譯標準守則,既定成俗的翻譯要沿用,所以即使違背了通用拼音的準則,百般個不願意,花東鐵路還是變成花鐵路了。)

花東鐵路翻成花通鐵路已經行之有年,那花東公路呢? 我要不要翻成花公路? 用搜尋來找,我似乎是第一家的譯者了。

站在翻譯者的開拓角度來看,我覺得還是將錯就錯了。因為花東鐵路既然是一筆糊塗帳,花東公路就將就點,閉上眼睛忍耐一下就過去了。外國人看到Huatung,有鐵路也有公路,應該好奇心重一點的就會發現這兩條路就是花蓮到台東吧。(我也很無奈)

總之,花在考據比較上就已經讓我精疲力盡了。


(週末有托益考試,先寫到這邊)

星期二, 10月 14, 2008

【惡搞翻譯】強壯的牛奶!

前幾天透過朋友接了一個案子,是把行政院農委會的生活e指通網頁中,每月推薦特產翻成英文,我心想應該沒有問題。結果接下來才發現問題一堆,首先,"...採用上等龍眼花蜜,並添加天然蜂花粉、新鮮雞蛋製成,品嚐出蜂蜜蛋糕的原味,為不可或缺的伴手禮。" 外國人哪知道龍眼(dragon eye)是什麼鬼水果?

如果沒有拜訪過東方的國家,一般的西方人士眼中的 "Dragon"的形象會是類似電影 "貝武夫" 中,飛翔在天空中,長著翅膀、噴火既凶惡又可怕的邪獸:


斯洛尼亞的龍塑像, 取自維基百科

所以在西方人的語言意像中,龍是種邪惡的象徵,與中國人形象中 "天子的化身"、"君權神授的代表"、"吉祥的聖獸" 是有很大的落差的。龍眼想必對沒有接觸東方文化的朋友來說,是一種文化的震撼吧。

「原來龍的眼睛還可以拔來做水果!」
「YO! 台灣人真猛! 屠龍取眼睛!」

我遇過一位飽讀詩書的美國佬史蒂芬,這位二十歲就自行出版詩集的"很不一樣的"美國人,常常拿我們日常生活用的英文調侃。比方說,某次他看到一個小女孩拿著暑期生活營的課本, " Summer Living Camp" 煞有介事的說: 「小心喔! 這個夏令營是""的(living),好可怕喔! 晚上可能會跑起來偷吃人!」

身為一位專業譯者,我當然不希望翻出"有生命的夏令營"這種很微妙的英文。比方說烘手機( bake cell phone), 乾貨 (fuck-food) 等等"翻譯恆久遠、一錯永流傳"的錯誤示範,所以我找我的南非朋友葛瑞恩幫我做錯誤修正,當他看到我翻譯的"特濃牛奶蛋捲",他忍不住大笑,什麼是 "很強壯的牛奶蛋捲?" (strong milk egg roll)

我說因為 pure 這個字已經使用過很多次了,想想如果形容酒類很純、或是很濃的咖啡,不也可以用 "strong"嗎? ...結果還是不行,被他取笑了老半天。我想還是要謝謝他,畢竟這是國家級的網站,如果出錯,沒人發現還好,如果被谷歌還有雅虎找到,我看翻出這種錯誤的譯者也不用混了。那用strong 用來形容milk到底算不算錯呢? 把這個問題拿來請教我的大學教授Barbara Helen Wright,應用語言學博士,她說對於一個美國母語使用者而言,如果看到 "strong milk" 大概會聯想到 "yoguort" 優格之類的食品。(strong milk would be like yoghurt I guess). 所以用 "很濃的牛奶" 最好避免使用 "strong",而改用 "whole" 或是 "pure "。

翻譯很好玩,英國人有英國的用法,美國人有美國人的用法,不同年紀又會有不同的習慣語法。

還有很多很令人頭痛的專業翻譯,比方說

顏色呈金黃色,久置色澤漸次加深,採自然釀造,味道自然芬芳,入口柔順、甘醇微酸甜。精選台灣頂級甘醇蜂蜜釀製,遵循傳統釀醋工法,經繁複自然發酵,糖化、酒化,加入活躍菌種至醋化過程後,耐心靜置一年等待熟化醞釀始成,過程完全不添加酒精製造,蜂蜜醋自然純熟風味,為養生者最佳健康飲品。

我第一次看到這些中文心中真是充滿無限的幹。只是個蜂蜜而已,沒事情搞什麼色澤加深、純熟、傳統工法、甘醇釀造,最好是英文有這種東西啦! (後來經過查證,事實上真的是有這些專有名詞)

不怕,關關難過關關過。既然接了翻譯沒有在怕的,我參考了谷歌中關於葡萄酒與蜂蜜的翻譯還有解說(FAQ),原來生蜂蜜放久了還有會結晶化(Crystalize),這就是天然或是非天然的差別了。還有,原來酒類的口感濃郁叫做 "gernerous" ,還好有看過幾本神之雫 (ㄋㄚˇ, 新注音或注音都沒有這個字),還挺得住,總之,翻譯完畢經過校閱,成果如下:

After the vinegar has been well-stored, It has shining golden color and fine quality. No chemical ingredient is added, the taste of vinegar is pure and nature, soft sensations, slightly acid and sweetness. The vinegar is made of top Taiwanese bee honey. All by conventional method, at first it gradually ferments. Then the honey will saccharify and become alcoholic. Finally, with acetification, the honey will transform to vinegar. During the whole process, no alcohol is added. The Bee Honey Vinegar is nature and generous for the people who really enjoy the Lohos life!

這個翻譯文案還蠻有趣的,透過翻譯還可以賺錢還可以充實自己的字彙,考證的中間還無形地增加冷知識。“
養生我暫且翻譯成為 "享受樂活生活的人",如果各位朋友有更好的翻譯也歡迎不吝指正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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