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更新了,趕快趁著「煙士披里純」還在,來清理一下雜草 :p
記得上英翻中課程時,無意間提到自己幫全球之聲寫過稿的事,老師稱讚:「嗯,這樣很好幫助台灣提升國際能見度」,我回答:「呃,可是我寫的台大博士生虐貓案、洋華血汗工廠、國光石化置入性行銷、中科四期、土地徵收惡法這些主題怎麼看都像是醜化台灣耶....」臺下同學聽完哄堂大笑。
驀然從文章發布日期裡發現自己進了翻譯研究所後,反而都是在應付課堂的作業。像是這種義務翻譯、享受翻譯過程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斤斤計較接案子的報酬、交稿的截止期限、... 去年一整年是空白的一年,除了翻譯醫學TED就沒其他的作品了。我當然有承攬有酬勞的譯案,但是基於保密條款都不能貼出來。
課餘時我跟同學閒話家常,為什麼會進來翻譯研究所呢?當然是因為喜歡翻譯啊。這是我得到最率直的答案。也有「除了英文不知道自己還會做什麼」「啊畢業就考上了」這種令人生氣又激賞的回答。我覺得自己的作品能夠得到別人認同,或是被別人批評(好壞不論)這就夠了。提到上面內嵌去年唯一的心血代表作,這被至少兩位我知道的醫生轉載過。能夠成為傳播有用資訊的媒介載體真是再幸福也不過了。
After all, I enjoy translation.
差別是,我的同學們自己看到有趣實用的資訊都自個兒閱讀消化完就算了。可是我還會翻譯成為中文,這個很花時間。「湯姆就是馬利」(Time is money)提到翻譯與出路又是另外一個考量可以打成300 字的短文...
少不更事時曾聽過一位國文老師自曝學生時期也是位文藝青年,但進了中文研究所,讀了五車的先秦諸子,反而寫不出文章了,閱讀的與寫出來的都淨是些枯燥的論文。我現在才體會那種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的感覺。
自問自答標題「好玩嗎」,答案是「苦樂參半」。這裡有來台師大、北教大、文藻翻譯系的畢業生,他們的表現也不會辜負背負的
教導口譯的老師非常優秀,來自地球表面上最強大的幾間英中口譯學校之一,老師本人在美國待待了二十幾年拿了三個碩士與一個博士學位。她會當面指導你哪些地方翻譯得不夠好,讓妳上課
筆譯學到得也很多。英進中(翻譯成中文)明明只是很簡單的「童書」或是用字淺顯的短篇小說,不同譯者也有不同的觀點與詮釋。原以為自己好歹在報紙上連載過幾篇專欄,進來翻譯所才知道這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余光中老師寫過《從西而不化到西而化之》,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谷歌一番。用真正一流譯者的譯文來對照自己的理解與譯作,會頓時讓人有種羞愧到無地自容之感。
有個業內笑話是這樣的:Graduate Institute of Translation and Interpretation (GITI, 翻譯研究所) 別名是 Graduate Institute of Torture and Inquisition (折磨審訊研究所)的縮寫。在口譯課或是筆譯,沒有人回答得出老師問題時,大家都低頭看著自己的講義,祈禱不要叫到了我。然而這不是大學,這就只有幾位研究生,口譯一定得有人拿著自己粗略的翻譯當祭品給大家品頭論足一番,故別名之。
碩一進來發現自己英文不(夠)好,碩二發現自己中文也不行,結果很多學長姊就這麼休學一去不復返了。聽說在美國蒙特瑞翻譯學院有位日本組學員,向來自視甚高,無法承受這種同儕間互相敦促的壓力,最後沒有念完選擇自我結束生命。還好我的自尊向來很低,基督信仰讓自己的挫折忍受度相對很高。只是,家父每下愈況的身體情況讓我心頭不得不揪心吶。
要謝的人太多了,那就謝天吧,要改的事太多了,那就改天吧。要擔憂的事太多了,那就
...無語問蒼天吧。
Do not worry about everything, but in everything, by petition and prayer, with thanksgiv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