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1月 27, 2007
亞洲盃棒球錦標賽(i)
23號近中午要去地球村上課時, 突然接到愛牡蠣的電話,然後問我說要不要參加亞錦的翻譯。我說最近沒有排什麼行程,應該ok 吧。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約莫三十分鐘後就接到了她的朋友的電話,跟我說這是優差,吃的好、睡的好、住的好、待遇優渥又輕鬆的工作。我當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麼好的差事怎可能輪到我 ?」不過箇中原由是我後來慢慢才明白的。 Anyway, 約莫十多分鐘就來 Telphone Interview 了。 面試的小姐沒有給我太多的時間思考,一連串的英文像是德軍機槍 MG-42 開火般,一陣子彈批哩啪拉就過來了,還好自己頂的住,我想。上次這樣被電話面試應該是應徵英國文化協會工讀的時候吧。接著傳了封 Email 把自己的履歷表送過去,晚上從地球村回來電話又卡來,結果妙的是在這段時間內我打的好幾十通電話,確認有無收到我的E-mail,打來面試的那通電話都轉接到棒協,而棒協的專線,包括網路上提供的那隻都是電話答錄。
「詐騙電話 ?」我心想。
「那未免也太高級了,連英文跟日文都講得超流利的詐騙集團份子」心理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
就在腦袋裡晃過一個聽過的笑話「老鼠聽到外面有同伴大叫: 貓走了,安全了! 結果才放心的出門時被貓抓住,貓冷笑說 :這年頭不說第二外語怎麼活得下去」的時候,電話又響了,這次的電話也是用機關槍英文,接到的訊息是說一天的配(pay) 只有800,似乎跟當初預計的有差別。後來想想打定主意來當亞錦賽的義工也無所謂,反正兩年一次的亞錦賽放在履歷表也蠻有份量的。
隔日進駐通豪飯店的第一天就看到幫我們面試的 K 桑,然後是我的同事 Js 。
我以為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隨隊的翻譯,但實際上的工作卻是坐在臨時的辦公室。應該很輕鬆吧! 我想。之前大學的時候有當過德國交換學生的隨團翻譯,結果是超累。但是因為有跟著人們上山下海,倒是交了不少的朋友。行政的工作就只是打打電話、聯絡而已。聽K桑說明工作內容,再簡單不過了,只是坐在總部 Stand By 而已。聯絡車子都已經處理好了,房間也訂了, 我們的工作只是處理髒衣服、搞定用餐時間而已,真是輕鬆。
當初這麼想真是太聰明了,因為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所謂的通豪飯店總部,是一間十五坪左右的"大" 總部,但是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在這邊的人員包含我只有兩個人而已。包括牽電話線、網路線、分機、號碼... 一堆零零總總的事情,還有第一天飯店球隊陸陸續續到來,我們都要協助飯店跟隨隊翻譯幫忙Check In, 分鑰匙,確定 Rooming List等。還有有Kaiyo幫忙,不然我們真的就囧了。住在通豪飯店的都是 B 組的球員,包括巴基斯坦、泰國、菲律賓、香港。巴基斯坦最令人忙碌了,幾乎是讓我們沒有喘息的時間。第一天午夜才到台北,到台中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不說,還要安排球隊的大咖如監督、教練以及裁判到長榮桂冠酒店。我跟 Jasper 商量了一下,決定他睡到九點,我輪早上七點的班。
第二天又是一個讓人疲憊的日子,有一位巴基斯坦的IBAF(International Baseball Federation)大角色誤植變成球員,安排錯誤住在這裡兒,我們叫計程車送到長榮,妙的是台灣大車隊的司機到門口隨便抓個人就跑了,差點 IBAF 的會議就趕不上了。因為中間安排也不知道哪個環節有誤,巴隊的那位裁判CHECK OUT後,他們隊伍又使用那位裁判的房間,結果使用完畢也沒有交回櫃檯,第二天飯店的業務經理就來會本部跟我們通知這件事情了。(帳是誰要付? )
說實在的,巴基斯坦人都很友善。他們也不會說刻意去刁難或是不配合。只是他們是回教徒,根據可蘭經的戒律,他們必須要一天數次祈禱、食物也不能有豬肉或是"經過處理過的肉類",所以按照他們的標準,我們只能提供魚、只有炒過的飯。第一天他們到的時候接近三點多,根本不能準備他們吃的東西,午餐也很囧。 不知道真正的回教徒禁忌的東西這麼多,他們幾乎是是吃水果與喝水,空腹到球場練習的。
還好通豪這邊的業務經理跟餐廳的經理都是很主動配合,而且溝通良好。飯店本身說實在的有點小,但是共事的人們都很友善,所以以服務來說,高級飯店實在當之無愧。
如果事情都按照行程表走,該上車的都上車了,該比賽的人都比賽了,穿髒的衣服都會乖乖的送洗,那就不需要行政單位了。
第二天就發生了因雨延賽的慘事。賽務一延,首先車次就要重新安排過。車次一改,負責戒護與前導的警車就要改期,餐廳得重新安排出菜的時間,球員的點心下午茶便當或是宵夜改過時間,當然後面衣服送洗的時間也會延長了。事情就像是一個中子撞上鈾235引起連鎖反應一樣精采。當我們送走一些IBAF的委員去開會,大家都在等長榮桂冠技術委員會議的結果。 (真的是ㄔㄨㄚˋ在等) 等到結果一出來確定晚上行程不變,馬上就連絡車輛...開始動員起來了。
現在想想自己的行政能力實在有待磨練。(待續)
星期二, 11月 20, 2007
You don't even know me
最近沉浸在 Neil 大力推薦的Lily Allen, 上面的音樂跟本文無關
這個週末陰錯陽差弄錯看病的日期,既然約了人就約了,禮拜日跑去約了大學的同學一起出來吃飯。可愛的阿水兒小姐跟愛力克斯兩人,我們又跑去幕斯卡 (enough is enough) ,妙的是水兒桑前一天才剛去那兒吃過 (有這麼好吃嗎?)
席間,阿水小姐拿出她的SOGO週年慶血拼戰果來,幾乎是半個月薪水的兩瓶安那蘇香水。我也買過12張小朋友的一把玩具,這沒什麼。令我驚訝的是她拿出針線縫大衣的鈕扣,如此不搭嘎的POINT 讓我不禁瞠目膛舌。可能是我失禮的注目禮還有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對話,她苦笑說:
「你不了解我...」「你不了解我們四個人啊」 (指她的室友)
是啊。我想我真的不了解坐在對面的漂亮的女生在想什麼呢?
我有一位小學同學,女生。同班六年,高中很有緣的再同班兩年。扣除掉"請、謝謝、對不起、你好、再見"等問候語,我們沒有超過六句真的算得上是對話的交談。除了一整個調調不合,應該也是一種社會現象吧,我想。就跟湯姆克魯斯演的《落日殺神》,對吉米法克斯說的「這個城市病了,有人在捷運上被殺了坐在那裡六個小時都沒有人發現」。大學畢業後聽過隔壁班的翹課大王、學聯會主席去當了ESPN體育新聞主播。凱依當了長榮的高級BUYER,她得到了驚嘆號想必多到連部落格都裝不下了。誰誰出國了,誰誰在對岸祖國工作、誰誰要去美國攻博士、誰誰誰從英國碩士唸回來了...
會不會哪個同學已經在不知名的地方凋零了呢?
也許,也不一定喔。
前幾天租改編自吉川英治小說,由井上雄彥畫的《宮本武藏》,裡面某一話提到武藏到京都,遇到貪酒好色膽小又懶做的童年玩伴本位田又八。酒過三巡,又八帶著妒意說: 「阿通呢?我的未婚妻呢?」「我知道你帶者她」「做武者修行還帶著女人,真幸福啊」
「如何,她叫床的聲音很淫蕩吧?」又八說。
然後又八的臉上又多了一個武藏給的拳頭印。 又八不知道自從小時一別,武藏不知道挑戰過多少強敵、瀕臨過多少生死的關頭,在互相殺人的螺旋中累積經驗才把自己的劍術磨練至臻境。這種修羅場裡根本容不下一丁點兒女私情。武藏感嘆的在自己心裡說:「又八啊,你看到的不是我/ 是多年來我們沒有見面的幾年來/你腦子裡虛構的我/你腦子裡的我/還有你腦子裡頭的故事/反應出你自己的樣子」
那,在大家的眼中我是怎麼樣的人呢?
大概是因為投稿了幾篇文章被刊載在校刊上,而我又是在當副社長的緣故,記得高中的畢業紀念冊上別人給的評語大概都是充滿了「講話不要太深奧,別人聽不懂」「你將來會當作家」之類的話。說實在的我也像別人不了解我般的不了解我的同學。高中讀拉美西斯三部曲,村上的發條鳥年代日記、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輕,讓當時覺得這類的第一人稱視角的小說,自己是主角,災難總會過去、救贖會降臨等。四年的大學生活讓我遠離家中風暴核心,高雄對我是一個溫暖的避風港。當然也有成長,但只限學長姊還在的時候,大三大四開始覺得自己"好像"在英文這個領域找不到對手了,又充滿了無法前進的絕望與惶恐。
某方面來說孤獨是一種讓自己放空的方式,特別是在別人不了解自己的時候。
九把刀寫過一部驚悚小說《樓下的房客》,主人與房東分別處理掉了兩個房客,裝在兩個大垃圾袋中拖著在客廳相遇,彼此裝成無事微笑道安。有點像是法國電影黑店狂想曲《Delicatessen》的黑色幽默的情節,住公寓晚上聽到尖叫聲千萬不要探頭去看,房東賣的肉絕對不能買。不去碰觸私領域的東西彼此就可以相安無事。打出頭鳥的團體生活是怎麼來著呢? 就像做唐吉柯德的美夢去挑戰巨人風車救公主一樣,夢醒時分是無比的痛苦。
無論如何還是很高興能夠跟老同學們吃飯打屁,這對自詡是社會邊緣人的我而言真是萬幸。我想如果大學沒有遇到愛力克斯像是劍鞘一樣把我"管束"好,扮演唐吉柯德的僕人潘薩(Sancho Panza)可能我又會像高中那樣到處割傷人、跟同學都沒有交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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